为了抑制疼痛,姐妹两想了许多种办法,可是毕竟制造疼痛的源头是割舍不断的,于是她们都让自己想象自己如同尸体灰烬一般的身体,尤其是在承受电击的时候。
“我们要尽量找到不要去做的事,才能够慢慢摸索出一条路来。”华月容坚定的说,她看着妹妹困惑不解的神情,缓缓的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太明白。”
“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只能在服从他们的同时,还必须要想自己一条独立的路,服从也是为了争取时间和空间。”
否则她们的一切服从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在不断的辜负她们自己,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到了终了之时,她们发现连她们自己都不站在自己身边、那才是真正的无望。
华月影觉得她不能够再托言她太小,就执意认为她帮不了姐姐,更帮不了她自己。
华月影也想做点什么,除了本身学习文化科学知识之外,她觉得在那那封夏梦给夏月的信里,还有着拓展空间。
时天宇他们都普遍认为妹妹夏月是最懦弱的那个人,并不认为她写得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可是华月影不觉得,就跟夏月的姐姐夏梦努力想要走向外面的世界,为自己的舞蹈天赋,开辟另一种空间一样,她觉得夏月在文字里,本身就想要建造起一个独立空间,甚至比夏梦走的更远。
只是夏月不能够写得过于清楚,也许是有些问题,她自己也还没有来得及明白。
这封信也许是复式密码,但是有可能是多种复式,把这封信破解出来,有可能会使她们能够进一步地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间强有力的铺垫。
华月容在听了华月影的想法之后,叹了一口气:“做到这一步,难为你了,我也希望我能够提前想到真正的问题,解决方法。”
可是华月容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她只是看爸爸妈妈和叔叔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即使她不太懂社会生活的运作,可是这个家的资金来源并不是她们的爸爸赚钱就那么多,并且还源源不断。
华月影曾经偷偷翻过妈妈李若涵的包,她知道她的手机密码,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察觉,可是她的密码经常变换,然而她都能够猜的出来。
手机里存储着每月的家庭开销和账单,爸爸寄来的钱是远远不够的,妈妈会不定时的从一个匿名账户那里收到钱,并且这也且先不说,爸爸一年在家里呆不了几天,真正会留在家里过夜的是叔叔。
很显然叔叔要给妈妈钱不需要通过匿名账户,或者当面交给她都可以,钱并不来自于叔叔,叔叔作为刑侦队长的工作,近一年来都非常的清闲。
因为A市基本上大大小小的犯罪案件全部凭空消失,如同犯罪真空地带,时天宇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做,经常性的向单位请假。
他不是窝在地下室训练她们,就是跟她们的妈妈在一起,连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副手叶予一天都见不到时天宇几次。
“姐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华月影问。华月容再次苦笑了一下,也许是疼痛使她听力异常的敏锐,即使是在课间十分钟非常混乱的情况下,她坐在前排后面,后排三四排有两个女生在说她说坏话的时候,她都听得见。
华月影回头看了说她坏话的她们一眼,把她们给吓到了,她们惊呼连连的说:“怎么可能这都听得见?”
华月影也是那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可能她的听觉通过疼痛敏锐化,而不是钝化了。
“可是你我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这一点,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跟你这么提到,”华月容对华月影说。
他们可能都觉得她们年纪小,有的时候讲电话或者谈话的时候并不太回避她,这些情况是她零零碎碎的拼凑起来,通过观察他们日常生活里之间的交往,她在想,但愿这些信息对她们今后能够用得上。
“姐姐,”华月影在华月容沉思不语的时候,忘情的握住姐姐的双手:“我们中起码要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里。”
华月影默然:“走出这里又到哪里?你看看她们同学周围的生活,她们根本就融不进去,而哪怕是老师,还在向往她们在他们眼中的生活。”
可是她们有过彼此,她们知道真正的交流是怎么样的。
这个时候李若涵突然打开浴室的门冲了进来,用一条她自制的竹制戒尺,啪的一声朝她们两个人交握的手上打下去,边打边骂:“才几分钟没有揍你们,你们就都皮痒了,是不是?”
“叫你们接触,”啪的一声,给姐姐来一下“叫你们接触”又是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