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实,时天宇浑身冷得像一块冰,他就快没命了,他知道,他不在乎,就想这样,在观望中,让他自己的心逐渐死去:宁愿沉迷,也不愿醒来。
可怜这两个人以往在我的照顾之下,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使家里请得起保姆,我还是坚持给他们做饭,无论是以前给我的妹妹,还是这七年来对我的未婚夫。
可想而知,他们把整个场面弄得多么的惨烈,厨房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地方,可是他们连起码的规整没有了,我不由得捂住了原本是我的眼睛的地方,虽然即使这样我依然看得见,我不知道是我不想看到他们弄脏厨房,还是不忍目睹他们这样对待我的身体。
那么我就想着,既然这一幕幕我实在不想看到,那么我就尝试着为我自己做一点实际的事情,可是目前我现在的状态我自己又不熟悉,我到底能为我自己做些什么呢?
于是我想起了我那一部手机,在他们累死我的时候,从我手上滑落下来,被地毯上长长的绒毛吸收了它滑落时的声音,盖住了一它同样和地毯相同的白色躯壳,现在的我似乎跟电子状态,很容易引起共鸣。
我不由分说地钻进了我自己的手机壳里,不得不说在线路版上穿来穿去,不是一场愉快的旅行,我想起我去阿拉斯加滑雪场挑战的那一条最为险峻的雪道,只有导游陪着我滑下了那条雪道,我的未婚夫没有陪伴我同滑的胆量;
可是他现在却有了和我妹妹一起伤害我,并且分尸的所谓勇气,看来不同的女人能够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塑造出这个男人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面貌,从这一点出发,水性杨花的女人和男人们,更容易走到一起,即使男人们说到底、会把他们的这种水性杨花美化成为能屈能伸。
趁他们在厨房中要忙乱好一阵子的时候,我在属于我自己的手机中找到了那张他们两人一起在床上的照片,向我手机上存储下来的所有电话号码群发了出去,这些号码当然包括了媒体公关部主任,还有就是本市最出名的娱记。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偷偷的溜进了他们的手机,天哪,他们手机上存了大量的他们俩人不着寸缕的照片和小视频,在这些照片信息上来回溜达,里面居然还有一些捆绑和道具的使用,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两个有这样的癖好,那么就让他们公之于众罢,成为真正的大众情人。
我把这些信息从他们各自的手机上通通群发了出去,于是吹着口哨又溜达回了天花板上,当然这个时候所谓的吹口哨是我自己想象中的。
厨房中两人的进度,实在是连我看着都觉得苦不堪言,他们弄的自己身上满身是血,地面上更是一塌糊涂,要是这个时候有搞不清楚的人进入了这个场面,因为把他们两个人误认为是两具僵尸,在围着一堆碎肉,进行他们的饕餮大餐。
我是第一次看着他们平生这么用力和用心,于是我不忍心打扰这样的他们,他们俩人的手机在我把他们的一起的照片和小视频群发过去之后,我就使他们的电路板超载、在窜跳出来的电火花上跳动着玩耍,就仿佛是以前坐过山车一样。
我跟他和她都一起坐过过山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会佯装出不怕的样子,要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坐下来第一个吐出来的人却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每次坐下来都会首先扑到我怀里,哇哇大哭,可是现在我的妹妹已经不需要我的怀抱了,她将那个能够把给她怀抱的那一个人全部破坏掉了。
当我从电火花上下来,继续在天花板上栖息的时候,厨房处还是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动,我却已经毫不在意了,毕竟接下来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可是我却是在刚才才意识到,他和她对我的背叛中,我最伤心居然是我的妹妹会这样对我;
我们共同的父亲非常花心,他常常跟我们的兄弟们混在一起,每日里除了到公司上班之外,更多的是他们一起到夜店里,比谁有更多的马子,在我的家族里,男人们无论什么样的辈分,都是兄弟,比拼和骄傲的就是玩过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在这种情况下,我和我的妹妹只能呆在一边相依为命;
她的生母在她七岁时去世之后,一直是我把她带大的,直到一年前她有了婚约,不知道为什么她渐渐疏远了我,我以为她是为了准备她自己的新家庭,精力照顾不过来;
现在才明白,她对我的心已经远了,爱情和手足之情孰轻孰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甚至没有去做这样的区分。
在时天宇的心目中,显然对女性之间、哪怕借着血缘关系,都没有办法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