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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大殿

爱也许会消逝,恨却永不磨灭,夏梦当初身为长女,为了套取妹妹夏月自杀真相,不得不遵从母命弑父岳明峡并处理尸体,这是母亲夏雨烟利用夏梦性烈如火,进行信息勒索。

其实夏雨烟对夏梦所说的一切,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告知她,即使她按她的吩咐杀父处理尸体,真正致命威胁依旧来自于夏梦自行研制的药物。

对于母亲敷衍的挥发,夏梦说:“你说完了吗?你放心我会给你药。”她用胶管勒紧夏雨烟的右上臂,直至出现缺血,随即在她青紫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即使伤口未见血,夏雨烟手臂开始逐渐成灰,她尽最大限度忍住疼痛,额头出现豆大的汗珠,夏梦坐在一旁等着,慢悠悠的对她说:“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公诸于众。”

夏梦摁下了录音笔的开始键,夏雨烟迫不得已以最快的语速将完了她寄给夏月那封催命信中的内容,咬着牙问她:“解药呢?快给我。”

夏梦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当啷一声把刀扔在夏雨烟面前,对她说:“没有解药,只对血液流动迟缓并逐渐凝固的尸体起作用,你自己砍了就是。”

夏梦说完,转身就走,离开了这个拘禁了她多年的囚室,以家庭的方式,夏雨烟在她身后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吼叫,发出恶毒的咒骂,以夏梦听到一声惨叫终止。

这些是时天宇理解不了的,即使他听到了录音笔中夏雨烟亲口陈述。于今当他越不受制于血缘或生死,他不明白的就越来越多,现在甚至连他自己对他自己来说都完全是一个未知。

时天宇想要有一个熟悉的人或事物留在他身边,这样做哪怕自私,他也不得不勉力为之,自私最大的好处就是为无私保留了一丝可能,只有自诩为无私的人、连怎么自私都没有体会过,又怎么可能分辨得出什么是无私?

生命中有太多的一瞬间可以改变夏梦和他,即使是死亡也会产生重重叠叠的变化,时天宇处在生死之间,既被生命嗤笑、也被死亡嘲讽,就像巫女们将他看成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她们也即将死亡。

时天宇必须要在这样的契机当中,为他自己做点什么,他不想只是作为一个可以自他修复的破布娃娃一样存在,他将在生死之间的废墟之中崛起,无论他自己相不相信他能够做到这一点。

他不再害怕失去她,因为这股力量永远都与他们在一起,只要力量永不消失,时天宇和夏梦就都身在其中,谁也不会离开谁,无论他们各自有什么样的经历,身边又有过什么样的人。

这样时天宇才能够真正的创新,而不是像一个跟踪狂或者说陷入不断猜忌的疑病症患者那样、继续浪费她他本该和谐相处的时机。

这样一来,连他是什么样的人也都无所谓,所有的影响都会在力量之中消融掉,人们再也干涉不了夏梦和时天宇什么,哪怕是再强大的组织或个人,也强大不过这股力量。

时天宇就是这样抱着如此坚定的信心、一步一步向夏梦走去,无论这样的过程多么艰难,他永不放弃,要能做到这一点,他必须获得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时天宇被人嫌弃到死、无论多么尴尬的困境里,他还在勉力挣扎着、一定要汇聚成形,找到夏梦。

他也再也不会计较当夏梦和自己再次见面时,各自会是什么样子:时天宇早已不再是那个看到支离破碎的身体和感受无穷无尽的痛苦就会张惶无措的人了,既然疼痛和悲苦也是一股力量,他凭什么要拒绝力量?

即使时天宇不能够拥抱痛苦,他也会介意他自己的悲伤,站立在皇天后土之上,迎接着夏梦的到来:她光临之日,这是她与他永生不死之时。

如果活着就意味着始终承受悲伤,才算是尽人的责任和义务,那么时天宇和夏梦就各自承受各自的悲伤好了,在他们的经历中间,无论是各自分开的还是共同经历,无时无刻不溢满着悲伤,充斥着对悲伤的溢美之词和虚假的构造。

那就让他们各自成为他们自己,才不会成为被随手拍死在墙上的蚊蝇,不是在繁殖中干瘪而死、就是在机率里消耗殆尽,最糟糕的、处于生死之间来回摆荡的人,两者都是,这就是组织会制造出时天宇和夏梦这样一种存在状态的根本目的。

对此他们都没有再去追究分毫的精力,接下来时天宇所做的一切、也将会使夏梦和他迅速忘掉过去,遗忘的艺术就在于,真正的遗忘往往是一次又一次的脱胎换骨,只有在思想和言辞中设置重重叠叠的帷幕、不断地躲藏于其中,那才是真正的萎靡于对记忆虚假的伪饰。

时天宇不会再挣脱夏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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