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给傻呼呼的女人多安排些创作机会,尤其是真正有创作欲望的,能够使时天宇获得的转换能量更加深入而浓烈,比如2004年自杀的华裔女作家张纯如,据说是由于写《南京大屠杀:二战被遗忘的浩劫》以及此后比较沉重选题罹患忧郁症导致:
这样的做法虽然没有夏梦能够提供给他的那么充足,可是也能解决一般层面上的能量转换了,战争本身就是群体性自杀,尤其在父系社会进入到有文字记载的过程里这种群体性自杀方式被不断公允化并一味拔高,尤其每到一个世纪末就会出现自发的狂热群体性自杀狂潮,在世界范围内。
在这片大陆更是绝烈,这种公允性根植于社会家庭伦理道德体系里完全不受法律约束: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还有就是最重要的,死前要记得谢主龙恩与孩儿不孝;
更不要说女人自杀是被鼓励的道德行为,视为烈女,这套体系实际上是源于对母系压力的忠实模拟、对付男人的与诚实复制、用在女人身上的,只是由于母系压力在文字史以前的悠久里讳莫如深导致父系体系似乎更加隆重与浓烈。
这些曾经让他如此反抗的道理,如今却使他优裕自如,时天宇没有给夏梦提起夏月自杀,他把她自杀的消息封杀了,他不想干扰夏梦的梦境,夏梦如今就安心在家里面做饭、当家庭妇女,最重要的就是会按时上床睡觉,从不过问他的晚归。
夏梦依旧是时天宇的完美妻子,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再会想起任何自杀的念头、还有不幸的家庭经历以及她自己对妹妹和母亲的挂念:个体性自杀往往是在向群体性自杀的吞噬性表示反抗与不满的方式,个体却无法拒绝这种自杀冲动,那是在旧世界、夏月所遵从了的。
在旧世界里、父系压力的表象之下,还在于地狱之下的母系压力所蕴涵的吞噬性作为原动力:弗洛伊德将其归因为人的本能系统里的死本能,他只能说男人假想里的天真会导致学科与自他的退化,没有死那么简单,母系压力不受任何约束,哪怕在生理层面。
在他时天宇的新世界里,人们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获得了新生,没有人会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哪怕是调调情、也要拼命一般,仿佛是在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次不就完了:创造和激发出更多的正能量,供给他的不朽之永恒。
更何况是夏梦,她都长年被调教以及常年自他调教的对自杀意识都习以为常了,不管身份背景教育,时天宇根本连调教的兴趣都不需要有了,上手就能用,至于傻透了还有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没人会再想起这个问题,尤其是在夏月之后。
这个世界里的人,无论东西方、都前所未有的一致带着正能量积极主动地活下去,连这么媚的夏梦,也是时天宇头一次看到的:她在以往哪怕芭蕾舞舞台上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媚。只是有点气质里自带的妖冶,实际上还是硬朗。
其实这里已经是地狱之下了:夏梦不得不常年在角色分化里分割自身的气质,实际上隔绝与压断与自身的联系。
自杀者是在寻求一个生的机会,当人在自身躯体里却不得不陷入长年躯体禁锢并以此为道德化过程自我禁锢的时候;伴随着夏梦生长期层层叠叠的禁锢,她不得不在重重死亡里强迫性驱动自身符合道德标准由禁锢走向自我禁锢,在母性与母体的驱动下,这个过程无法亦无从拒绝与被拒绝,不管自我意识有多强烈。
时天宇使夏梦成就为一个真正美丽的人。美丽的人注定是牺牲品,羊大为美就是人类的美学,不断将人牲活祭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不管技术制度与历史阶段时代变迁。
女人对此最是推崇。尤为体现为母性崇拜。在这个时候,到底是否自愿,早已无从谈起,而人的未来就埋藏在久远的过去里。
夏月准备从母性崇拜里撤离了、却找不到任何出路:静静搁置在祭台上的牲口突然自己动起来要走掉,一干男男女女的"信众"如何能放得过她,而这对她来说仅仅意味着更为猛烈地撕裂,以各种各样的名义,以及各色人等不论性别做法.会惊人的一致。
这是夏月和夏梦的共同处境。最不为夏梦本身接受与承认,夏月才会在走时如此决绝与平静,她当时心里是明白这个处境的,而时天宇从明白这个处境开始,就不得不让夏梦代替自己在吞噬里持续性死去,同样以各种各样的名义,以及各色人等不论性别做法.会惊人的一致。
时天宇对此不拒绝,在于他承认夏梦以及身为她的伤痛,不管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他对此不接受,他只接受伤痛本身,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