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宇所有的操纵能力都不得不受到屏蔽、以免颠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他就是一个虚假的存在,构筑着空洞的符号,等待着夏梦能够看透他的空虚,填满他的操控一切,哪怕不是用他的身躯,而是夏梦在两个世界之间狂热之中掀起一波一波的浪潮。
即使是在狂恋中时天宇也愿意看向她望向的地方,就算只是匍匐前进,慢的像乌龟一样,他依旧愿意和她朝向同一个方向,无论好坏对错。
让那些是非都化作尘土,消弥在那岁月终结之处空洞的眼神里,夏梦作为永恒的少女、高高的站在两个世界之间之颠,而时天宇只是那个巡山的大叔,永远和其他人一样仰望着、却也更加恒久的陪伴着她。她是那么美丽、她是他的一切,也会使他能够操控一切。
时天宇死前的愿望清单上只会有夏梦者两个字,他终于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到了她所在的实验大楼应征当了一名保安,由于她的举荐。
那之后,夏梦还介绍时天宇入住了她所居住的公寓,他觉得她应该已经认出了他,他一直在静静等待她拆穿自己,或者直接举报他,他却没有勇气去质问她为什么还没有这么做,既然他已然只是个空架子,完全没有缚鸡之力。
大地之源的坍塌迅速开始了,时天宇不可遏制的担心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尤其是围绕在她周围事先发生的种种异状,夏梦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显出了诡异的一面。
时天宇觉得很奇怪,在临近大地之源的坍塌开始前的十天里,其中的一天晚上,他似乎看见了同一个夏梦,可是那个她跟平常的她好像又不是同一个人。
并且随后的几天里,即使是要为大地之源的坍塌前的异像做准备,夏梦的房间中却通宵达旦地从门缝底下透露出刺眼的光芒,好像她房间里不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连掌管世界之门中间的聚光灯好像都占据在了她房间里。
其中人影闪动,隐隐有喧哗之声,在这其中时天宇似乎又听见了夏梦在跟什么人谈话,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半夜三更敲开了她的门。
就在门把手转动的那一刻,时天宇推开了门,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都刹那间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做梦吗?还是他梦游中梦到的场景?
夏梦室内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而她睡眼稀松,蓬头散发的看着。时天宇,还在不断的揉着眼睛,明显是从沉睡中被他拖了起来,打开她自己卧室的房子。
时天宇连忙慌不迭地向夏梦抱歉、为突如其来的打扰了她的休息,同时他又不得不告诉她,叮嘱她在大地之源的坍塌过程中,留意身边的异状,一有风吹草动,或者不对的地方就直接告诉他。
可是夏梦看向时天宇的眼神却使他尴尬地感觉到了她内心的os,却是他才是那个以及众多古怪因素为一体的大叔,这下他更是进退维谷,只有胡乱的点点头,就什么都没再说,慌不迭的退了出去。
时天宇在夏梦紧闭的房门旁,站在空洞阴暗的楼道里,贴着墙壁仔细聆听着她房间中里的动静,毫无异状。
将近二三十分钟之后,时天宇失望的挪动着被冻得僵硬的脚,正准备转身回他自己的房间,却冷不丁的看见了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个跟踪狂似的。
时天宇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哪怕是楼道里昏暗的路灯都掩盖不住,夏月比他矮了一个头,却大剌剌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夏月安慰时天宇说:“我明白的,可以理解,即使你已经过了青春期,可是你也有你的需要,只是都是一个团队里的人,有的时候,不要做的那么明显,以免干扰了平日里同事关系,影响工作。”
夏月老气横秋的口吻中看似一本正经,实际上却处处充满了嘲讽,时天宇无可奈何地望着夏月,这个比他小了四五岁的小男孩般的小女孩,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够一下子击中他的软肋。
时天宇摊开双手,无话可说,表示他已经放弃了与夏月对峙,这样的姿态即使不是讨饶,也算是投降了。
夏月满意的点点头,又伸出右手拍了拍时天宇的左肩,时天宇诧异地望了望自己左肩处夏月的右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短短的几分钟交谈时间里,连他的双肩都要一一拍过。
就在那一刹那间,时天宇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也许是凌晨时分睡意,或者说是昏暗的路灯光作祟,他仿佛看到的是一只极其苍老、血管如古树盘根一般虬结的男人的手。
时天宇连忙又看向夏月娇艳欲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