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宇觉得叶予真的很像猫,还没来得及深想下去,就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
“我真的再没什么可说的,所有一切都漆黑一片,有的时候我觉得是不是即使单纯求存也是错的,也许我的存活,对于其他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为什么非得要我时天宇活下来,如果不凑巧的话,还得搭上一条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灰飞烟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时天宇感到自己独自一人在很远的地方漂浮,这时耳边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异常焦急,他很想回答,可是仿佛全身都被定住了一般,什么自主动作都做不了,连动一动都困难。
那呼喊声渐渐远去,时天宇有一个人呆在一片寂静之中,他心想:“我这是已经死去了吗?如果是的话,我很感谢。”
“至少让我摆脱了不死人的境况,不眠不休,任何庞杂的信息都会透过感官事无巨细的渗透进来,完全来不及做任何处理,每时每刻,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胀得快要爆掉,不像这里这么安静,原来死了也挺好的,甚至有可能死亡也是一次机会,无论是别人造成的,还是自己赋予的。”
时天宇虽然是这么在想,可是他心中不免还有一丝牵动,那声音中的焦急,几乎要泫然欲泣。
时天宇真的不记得有谁会对他这么关心,连他一直追求着的夏梦,最终都被他折磨的彻底麻木了,宁愿一个人过着苦行僧式的生活,也不愿接近任何男人,包括她的妹妹。
时天宇困难的在头脑中思索,还是找不到任何人,他对她好得足以让对方如此关心他。
这时他却反而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声音是叶予,一直被时天宇错待的副手,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要她,无论是在他第一天入职,还是她作为女人的身份进入到他家里,替他打扫。
“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就像我欠了她几百万似的?”时天宇心中十分纳闷,他很想闭目塞听继续安静下去。
可是那声音里的情绪,始终萦绕在时天宇心头,使他既困惑,又有几分毛躁,他不懂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所以他回到这个世界上来?他连对他自己的冷硬执拗都非常的不耐烦,何况是其他人。
时天宇在心中翻来覆去的盘旋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使他越来越不能够安静,他终于开始不耐烦起来,努力的想要挣扎着起来。
好不容易,时天宇终于能够眼睛打开一条缝了,他勉强一睁开双眼,就看见叶予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几乎到了哀嚎的地步。
时天宇侧了侧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停尸房里,叶予边哭还边拍打着他的胸脯,力气之大拍的他都快咳起来了,他赶紧喘口气说:“你嚎什么丧啊?死人都被你拍活了。”
叶予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端详良久,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时天宇无奈的说:“我还以为你要惊叫连连的跳开说是诈尸了。”
叶予越笑越大声,根本就止不住,更来不及回答他的俏皮话,笑到后面几乎是仰天长笑,时天宇无奈的想:“看来徘徊在生死之间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安静,照她现在这个阵仗看起来,以后自己耳根是别想清静了。”
这时夏梦站在停尸房外看到了这一幕,她转身默默的走开,心中五味杂陈,首先冒出来的念头相当的陌生。
夏梦这才发现,在她的生命历程中,这是第一次,她看见有人真心实意的为生命本身感到喜悦,而不是千方百计的让人活过来,只是为了继续折磨。
“叶予。”夏梦在心中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时天宇身边不起眼的副手,她对生命的态度,让夏梦大开眼界,不由得为之一振,同时也不得不感到困惑。
夏梦这才突然想到,也许这就是生活,总是有变化,伴随着泪水和笑容,并不总是只有言不由衷和身不由己。
自然夏梦是在逐渐体会生活,可是夏月不想从想象世界回到现实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整台手术做了四天三夜,手术人员都起码换了三到四批,尤其是双人互换,为了保证手术质量稳定,这些人员还不得不外调。
这投入可想而知,必定是笔天文数字,更何况是在瞒着伯爵的情况下私自调动资金做出来的,二号的算计正排在这里等着。“我想说的并没有那么多,这一次换血付出的代价是异常惨重,无论是在人员和资金的投入上,尤其是后期的医疗康复,要整整实施3年,如果算一笔账出来,估计你们一辈子都还不清。”
二号把手术资料往桌子上一拍,对还穿着病员服的叶予说:“现在你我之间人命已了,各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