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替你请求夏梦协助你查案,这样也许会方便你随时随地把握她的实际状况,但愿这对你和她还有案子都帮得上忙。”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你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叶予这样对时天宇说的时候眼中噙满泪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在我心中恐怕,我连个东西都不算。”
“不管对于男人女人,你起码还会迂回周旋一下,可是你对于我向来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不要就不要了。”
“我也是个人,我心里会感到痛的。”叶予说到这里的时候,差点连一口气都接不上来,只有大声的喘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光秃秃的水泥地面。
时天宇却打破了室内的毫不在意的对叶予说:“你真的确定你还是人吗?你对我又是说的真话吗?你不要忘了,我曾经也是不死人,我对不死的状态非常清楚。”
“你信任过我吗?时天宇认真的望着叶予,她突然回答不出来了,在她心目中时,他更像是一个需要高高在上供起来的神,可是一旦他成为了一个人,愿意跟她交流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怎么对待他。
又或者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在叶予短短的一生中,还没来得及和任何人展开任何关系,就已经匆匆结束了,她也没有真是想过跟人到底应该怎么相处,更何况那个人是时天宇。
从某种程度上,时天宇和叶予之间的联系异常的古怪,因为她把身上所有的血液都给了他,他应该是他的亲人。
可是她自己已经处于非人状态了,即使如此,叶予还是对时天宇穷追不舍,在她的内心中始终难以放下,显然不是以亲人的态度相对。这样令人困惑的局面,是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时夏梦走了进来。
这里是他们三人临时建立的调查研究室,是时天宇用自己的攒下来的工资好不容易买下的是一个小区清水房,刚买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装修。
虽然时天宇在公安局里面有自己的办公室,可是他现在必须借助夏梦来进行案情的查办,她的出现在公安局里已经不再合适了。
现在案情里尸体的状况跟以往追究夏梦的情况很类似,她现在已经成了敏感人物,而且即使出于尽量不引起公众注意的目的,尤其是方便研究员能够从地下基地走到地上,为他们提供数据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急需要一个完全独立的办公场所。
这恐怕是唯一一次,当有其他人走进来的时候,叶予和时天宇会不约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人立刻站起来,一起向夏梦走过去。
夏梦从来没有受过来自于他们两个人这么热烈的欢迎和注意,显然心里有稍微有点异样,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她借助地下基地的实验工具,检测出了在尸体中所含的化学药物成分。
夏梦这一次出面,名为协助时天宇,实际上是说她的私人原因是帮助夏月洗脱嫌疑,可是真实情况显然不是这样的。
叶予早已察觉出了夏梦的异状,只是苦无证据,她向时天宇提议将夏梦送如精神病院治疗,他又完全不同意,根本就不做考虑,所以她宁愿把夏梦推荐在时天宇身边,在多日的共处中间,慢慢的去察觉她的纰漏了。
不是说叶予对夏梦有任何成见,而是她再也不允许在时天宇身边,有任何危险的因素出现,不管是什么原因,尤其是来自于熟悉的人。
当如果感情都实在说不清楚的时候,那么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至少进行保护这一点是没有错的,叶予是这么勉励着自己,同时也是为了掩盖自己一日不见时天宇就浑身不舒服的尴尬。
当不死人都活到这个份上,比一个普通迷妹都不如,在叶予的心中,她把自己鄙视了千百遍,可是依旧死性不改。
对此叶予自己表示很无奈,不过与此同时,说句实话,她也在心中暗自享受这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过程。
叶予以前从来不知道关心一个人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不死人了,她现在才明白过来,麻烦也好,纠缠也好,里面混杂的甜蜜,真的让她欲罢不能。
“我一直很想你。”叶予从夏梦手中接过研究资料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瞟着时天宇,心中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只对这夏梦在说话:“你有什么发现没有?这里面有你丢失的粉色药剂所含的成分吗?”
“完全没有,而且它是一种和粉色药剂进行尸体灰化截然相反的化合作用。”夏梦无奈而疑惑的回答。时天宇在一旁插嘴道:“你难道说的是,它能够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