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女人们在善变的时候,会突然仿佛得了某种天赋一般,轻易就能够驾驭住语言,哄得他团团转,不得不无时无刻不去考虑如何迎合她们的需要,满足她们身体上的愉悦,而在这样的过程中间,他就发现自己逐渐在消失了。
想要寻求和保持住自我,正是时天宇从母亲身边逃亡开去的根本原因,然而茫茫人海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真正的不在这一点上帮助过他,反而不断的利用他这样的弱点,从他这里寻求同情,再把他一次又一次拖入更深重的黑暗之渊。
时天宇确实曾经将希望寄托在叶予身上,可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观察试探,他最终发现她跟其他女人一样,还是只想把他像玩具一般拴在身边,满足他自身的臆想。
这对他来讲,完全不可原谅,也使时天宇彻底发生了改变,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在力量归属下自然掌握了全球之后,就算他要赋予,他首先要保证自己能够随时随地全然的攫取,否则他绝不给予。
夏梦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善后这种说法,一旦一个事情发生了之后,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那么在这链条般的事件环节绑缚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刚刚才冒出一点头的小嫩芽,就这么活生生的被骤然磨平了,夏梦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连愤怒都没有及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使她根本就来不及缓和下来,只能默默忍受着命运的不公平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悠长的如同岁月本身,而对于生死之间挣扎着的平凡人来说,时间却从未停止过前进的脚步,收割着任何人的人命。
时天宇在现实和梦境之间,在每一天里都不断的重复制造着和夏梦之间的邂逅,他使得自己的家庭生活每天过得都像情人节一样,然后在一天当中的任意一个时刻,立刻彻底让这样的完美境地完全消失。
时天宇靠这种方式迫使夏梦目睹他们之间、早已在折磨和自我折磨中消磨怠尽的情感现状,一次又一次的迫使她回到无从反抗的境地,他的这种做法完全综合了夏雨烟的地下室里她所受到禁锢和科学部长的手术台上她钢丝穿身抽骨般的软弱,这一事实使她终日摆荡在天堂和地狱永无了时。
也许这也是一种永远,只可惜这样的做法,彼此之间永远都隔得太远。每日的罗曼史依旧在不断继续。让她们一直沉浸在梦中,如同溺水一般、却永不死亡,这就是时天宇给身边的女人留下的归宿。
在梦境中,她们可以无限多次的修改规则,按她们各自的臆想来扭曲梦中所有的一切,最终她们都会毫无例外的落在时天宇手中,他始终都落在她的眼中,他在她心中,永不离开、也绝不停留。
谁能想到生命会这种形态存在,相逢就是为了即刻仳离开来。“看你。”时天宇突然开口了,“什么?”夏梦难以置信的停下转身就要离去的脚步。
“我到这里来借书是为了看你,除了这里安静和书籍比较专业之外。”时天宇认真的看着夏梦。
夏梦的脸腾得就红了起来,心中如释重负,这么多天以来的夜不成寐,原来并非是她自己一个人在犯傻而已。
夏梦情不自禁的冲着时天宇笑了,她明显的看痴了,他的眼神让她的心砰砰直跳,如同被子弹击中一般,带着甜蜜的疼痛。
这时夏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了:“夏梦,老总要我们开会学习了。”夏梦回头漫应了一声,再转身看时天宇的时候,他已走远。
不知道是不是夏梦的错觉,仿佛时天宇在听到老总这个头衔时,如同有着千斤重负一般,压得他离去的背影都驼了起来。
夏梦转过身来,摇了摇头,试图摆脱头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嘿,你看我拽不拽,敢在自己家里上班时托人打卡、这样我们每天早上就可以多出半个小时、一起来做早餐了。”夏月嬉皮笑脸的走上来对她炫耀道。
“你弱不弱智啊,你这样的话,其他人不都会学着这样,那个答应了帮你打卡的人岂不是最冤?帮了你一个、就再也拒绝不了其他人。即使不弱智,这样做也太过幼稚了吧。”夏梦以姐姐的身份教训着夏月。
夏月满不在乎的说:“那又怎么了,反正都是打工的,为同事做做义工那也再所难免,能让老板不知道就行了。”
“我看你就是个嫌人贫恨人富的。”夏梦戳戳夏月的额头。“还是你懂得我。”她边躲边笑着说,两人在玩笑之中走向了她们共同的工作的地点、也就是时天宇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眼睛依旧是闭上的,就是在白日做梦中梦游。
现在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