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挖通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隧道,还是在自我埋葬、自掘坟墓?也许两样都有,也许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自我安慰,徒然挣扎。
等到他做到刑侦队长的时候,他通常只是面无表情,一任身后的背景不断地更换,在任何时候与不同场合都是这样。
就像现在一样,两人明明同处一室,促膝相对,却无法再搭上话,这让时天宇想起清醒过来第一次在病房里看见夏梦的时候,一切都是淡淡的,她的神情是淡淡的,她的声音是轻轻的,周围的一切也都是淡淡的,人与事物云淡风轻的一个上午。
然后就是这些淡淡的,环绕着时天宇,包围着他,裹挟住他,在时光深处越来越浓烈,透过日常生活里的种种琐碎,翻卷而来,使他无处可逃、无路可走,除了想她,一再地想她,无时无刻不想念夏梦。
那时候的时天宇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在对情感的一无所有中执意维持着对未知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