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予不由自主的时刻热切期盼着,自己能够跟时天予哪怕有一丁点联系,她也觉得能够将她瞬间就拔出苦海。
从而叶予是从内心深处异常羡慕夏氏姐妹之间无形联系的建立,那是她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她一直都想要知道,叶予为此还专门登门造访,专门捡了一个华家姐妹所在学校郊游的一天,到夏月家里,提了一盒网红甜点脏脏包。夏月从大门猫眼中,见到是她的时候,心中有几分犹豫,还是打开了房门。
她走了进去,两人见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非同一般的陌生感弥漫在空气中,她俩在沙发上坐下来,叶予却明确地体会到夏月心中极度不安的焦虑和紧张,她如坐针毡,眼角的余光时不时会瞟向墙上的挂钟。
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她也像是在喧宾夺主了,然而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社会交往的经验,在这样局促不安的相互僵持之下,最终叶予还是打算走出一步,虽然唐突,她想问出的问题毕竟还是要问的,否则就白来了一趟了。
叶予不是一个愿意对自己想要的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夏月却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即使回到了她自己的家里,恢复和华家姐妹共同生活的日常常规,她还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坐到沙发上,宁愿搬条小板凳坐在沙发椅靠旁边。
她解释不了为什么,可能是她真的再也忘不了那种彻头彻尾的无能为力之感,她的被时天宇强行按在沙发上,跟姐姐夏梦坐在一起,进入姐姐的梦境,却又记不能够与她进行接触,只能是旁观的身份进行见证。
这就意味着夏月亲眼目睹了姐姐千万次的死亡,却手足无措,每经历一次都在不得不等待着下一次的到来。
对此夏月一直耿耿于怀,她憎恨自己的软弱和缺乏力量造成的不得不旁观,时天宇在无形中把她当成了他的同谋犯,每每思及于此,她就痛不欲生,她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再见姐姐。
在无界里,夏月将灵魂交给祖灵,就是她在为一直没能够解救姐姐实施的自我惩罚。
夏月最终还是跟时天宇一样,正式回避掉了自己的情感。时天宇看见叶予就像不得不亲眼目睹自身的软弱,一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实在容忍不了这一点,他一心期待着自己能够对她眼不见心不烦。
在时天宇换血手术后,又在长时间昏迷之中,甚至让医生也放弃了,已经把他送进了太平间,是她追了进去,哭喊了足够有两个多小时,。
时天宇那时在内心深处已经打算放弃了,他跟谁都处不好,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对夏梦做些什么,他还是克制不了他自己,越是亲近他的人,越是暴露得如此穷凶极恶,那又如何呢?
在时天宇的心里面从来没有过任何悔意,还必须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否则他就没有了存在的基础。
那么当落到现在这样一个下场,也是他自己罪有应得,时天宇真的完全无法还想会真的有人,为他想一个人感到伤心,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对自己麻木不仁,准备放弃了自己的时候。
即使是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叶予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带来的礼物、脏脏包所在的糕点盒打开,果然女孩子都喜欢甜品,夏月冷然的眼底似乎有了一丝细微的光亮。
两人默默的吃起了脏脏包,却依旧彼此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闷声不响地吃,连咀嚼声都小心翼翼。
老实说,夏月不知道如此冷到冰点的氛围下,为什么叶予还没有离开?不过既然来者是客,自己身为主人,多少要说点什么?哪晓得叶予也是这么寻思到这里。
于是两人同时抬头,一起开口道你,就惊诧地没有了下文,随即又看到对方,嘴角和牙齿上都沾着可可粉,两个人都成了小黑牙,不由得在无言的对望中,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她们都在心中想着同一个念头:“我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呀?”整个场面弥漫而出的氛围益加尴尬而诡异了。
“世界上就算是只剩下你我两个人,我却依旧不知道怎么对待你,”时天宇从昏迷中悠悠醒转的那一刹那,看着泪水涟涟的叶予,这就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即使依旧无法接受自己的弱点,被放大在一个具体的人身上,暴露在自己面前,这丝毫不妨碍叶予对时天宇的担心,终于还是或多或少地触动了他的内心。
他自问在自己的内心里早已没有了软弱的那一点,时天宇一直以此为傲,他认为自身能力能够保持住专业性。
可就是在时天宇醒来,看见叶予的那一刻,他出来多少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