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锦被押进了一间客房,因为怕他跑了,所以身上绑着的绳索并没有解下。陈玉锦心中好生纳闷,不知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惹得众人如此。
经过一番审讯,时间早已过了三更,外面漆黑一片,又没有月亮,屋内也没有点灯,只听窗外黑风习习,吹得外面一片乌桕树枝叶摇晃不停,不断发出“呜呜”的怒号声,很是瘆人。
陈玉锦没来由的受这一番接待,心中好生气恼,也不知这些人会怎么对自己。心想此时没人,不如就此逃了出去,便左右寻找有没有什么匕首剪刀之类的东西割断绳子。可此时屋内漆黑一片,别说月光,就连星星也没有一颗,人处在当中,就如处在一个黑漆漆的大黑洞,伸手不见五指,别说屋内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也休想找得到。
陈玉锦坐在地上挪动着,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东西。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现出一盏发着亮光的小油灯,那灯光被风吹得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幸亏被人用手挡着风,那一点时大时小的残星才得以延续。
陈玉锦看着那一点残星顺着窗户一直走到了门口停下,然后外面出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人走了进来,屋内顿时明亮了起来。陈玉锦这时才看清,来人正是阿息。
阿息持灯走到陈玉锦旁边,只见她此时已经换回了女装,穿了一件葱绿色的长衫,头发放了下来,瀑布一般披在身后,两只大眼睛波光粼粼,透出无限的水灵,高挺的鼻子,雪白的皮肤,在灯光柔和红红火焰的映衬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晕,再加上那一头披在身后瀑布般乌黑浓密的长发,简直要让人误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陈玉锦不禁心头一滞,本是气极的他见到此时的阿息竟也是半天说不上一句话。阿息将油灯在旁边桌子上放下,对他道:“陈兄,我是来救你的。”
陈玉锦这才回过神来,将头一偏,道:“别和我玩花招。”
阿息道:“陈兄,难道叫你和我认个错真的有那么难吗?你未免也太固执了些。”
陈玉锦道:“哼!”
阿息道:“五哥,其实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脸上不经意飞过一抹红晕,继续道:“你……那天在客栈,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陈玉锦一脸惊奇地看向她,问道:“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阿息脸上娇气一收,转而怒道:“好你个陈老五,你一定做了对不对?你趁我喝醉,你……你做了轻薄我的事对不对?我这就杀了你。”
说着就要去拔剑,陈玉锦道:“你想多了,你也不想想我陈玉锦是个什么人,我就算要轻薄谁,至少也得找个姿色好一点的,就你这样,街上一抓一大把,我用得着吗?”
阿息听他这样说,早已气得涨红了脸,指着陈玉锦骂道:“你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本来我好心来问你,你若承认了我许就放了你,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不留情面。”
陈玉锦道:“朗朗乾坤,难道就没王法了吗?别说我没犯错,就是有,上有朝堂,也轮不到你们处决。”
阿息道:“直到现在你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么?”
“我没错!”
阿息突然转了一个话题问道:“那我问你,你最崇拜的一个人是谁?”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崇拜谁关你什么事?”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最崇拜的人?”
陈玉锦见她神情严肃,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也不好再叉开,道:“我当然有崇拜的人,当年朱青山朱大侠逭游四海,羁泊江湖,做了无数件不畏强暴为民除害的侠义之事,至今各地还流传着关于朱大侠的各种英雄事迹。最最让人佩服的还是朱大侠孤身前往皇宫行刺皇上,可惜事迹败露,朱大侠死于乱箭之下,不过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要我说朱大侠这种勇士行为丝毫不逊于断臂的要离,易水诀别的荆轲,漆身吞炭的豫让。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侠义之为,正是吾辈之人所追求侠之典范。”
阿息见他如此夸赞朱大侠,笑道:“那我再问你,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诽谤朱大侠,坏他名声,并对他泼口大骂,你会怎么样?”
“如果有人敢在我面前坏朱大侠的名声,我定马上取了他的狗头。”
阿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现在在这和我故意逞英雄才这么说,只怕若当真有人说了朱大侠的坏话,你还会闲来无事听听别人到底说了什么呢!”
“怎么可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岂是大丈夫所为,若我真做了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