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你祖父和你同样练这上面的武功,你祖父是无声无息地死掉,而你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过,这本残卷上记载的文字太过精深,随便一走偏就有可能走向完全不同的路。我祖父是一个文人,他在文字解读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他曾用上一年的时间将自己关起来什么也不干参悟这本古卷,可料是如此他还是没能参悟出其中的真义。后来随着他武功阅历的增长,他明白了自己在很多方面对这本古卷的误解,曾试图再次闭关参悟其中的奥秘,并将其中的关键写出来,以便后世之人学上面剑法的时候少走弯路。”
“可是当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所练成的武功开始反噬,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痉挛崩催,他看上去是死得没有一点痕迹,其实是被这种反噬从内折磨而死,所以光从外表看是没有人看得出来。而我我对文字的解析能力完全不及我的祖父,况且那是我还年轻,根本下不起那个苦功夫去钻研其中的奥秘。所以我只是照着文字做最基本的练习,也正是因此,我入魔没有我祖父深,不至于被其中的功夫反噬至死。但一旦它反噬起来,我全身上下的肌肉皮肤都会干枯紧缩,就像一个老得不成样子的老人,只有靠吃小孩的心才能恢复原样,并且这种武功一旦开始反噬,就会变得越来越频繁,我不想这样做,却不得不这样做。”
“所以你现在说这些是想?”
“我可以自行了结,但我需要你们帮我保住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当然相信你们不会说出去,可如果他们问起来了你们要怎么回答呢?偷心老妖抓到了没,抓到了人在哪?没抓到又会让这里的人一直活在恐惧当中。久而久之难保他们不会自己猜到我的头上。”
这个他们真的没有想过,他们只想着快点结束这件事,也因为想过这件事会让凌少雄面子上不好过,所以一直瞒着他偷偷进行,但却真没想过要怎么给这里的人一个让人安心又信服的说法。
凌少雄问起偷心老妖抓到了没时,他们要怎么回答,抓到了是谁?没抓到他们又怎么好走?久而久之凌少雄自己会不会猜到什么,他若猜到了什么以后的日子又让他怎么好过?
这一切问题他们都没想过。她其实早就已经想通了,只是如果这事不能解决她不能死得安心,所以其实她心里一直是等着这一天的,她相信他们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并且也相信他们会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
猎猎的山风呼啸着,长风掠空,隐藏在白雾中的松枝在谷风的吹拂下就像是在云海中漂浮,空旷的山谷前一时又变得安静起来。
他们都在努力思考着,该如何给这件事一个不连累到他人的合理说法。
静默的大山之中人的思考也很容易进入到最深的寂静。是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
还是阿息最先注意到的,当她转过头看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凭空多出一个人时,整个人都被惊了一下。特别是这个人此时正一脸惨白地看着他们,眼睛一动不动像条死鱼,脸色比山谷之中的白雾还白,让人看后浑身战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阿息看做很奇怪,不像是个尼姑的静常师太。
阿息的这一动静,使得众人的眼光都纷纷向后望去。陈玉锦心想:“真是糟糕,正想着要如何隐瞒这件事,这里就来了个不相关的人,这下想隐瞒下去只怕是不能了。”
只听静常师太道:“小姐,你如果真是这样想的,当时就应该早告诉我,你忘记了还有我吗?”
众人都被她这句话弄得大吃一惊,纷纷看向静因,只听她道:“你不应该来,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静常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亲人,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就是要我为小姐去死我也一定在所不辞,小姐既然感到为难,就让我来帮你好了,这也可能是我为小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不用,你快回去吧!”
“小姐,你不要在推辞了,能为小姐做这最后一件事,我感到心里很开心。反正我能活到现在全是仰仗小姐,如今多活了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像小姐有那么多的牵挂,这个世界上我所有的亲人都已经死了,我一点也不在乎世人会以什么眼光来看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死后也不过一培黄土,没有必要去在乎这些眼光。”
静因回过头看向她,她眼中已是视死忽如归的决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