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瀚薛秉欣喜若狂,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大声地说,“哈哈,惜月,我好高兴,我太高兴了!”
“薛秉,放我下来,我,我头晕!”林惜月被他转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等等!”瀚薛秉将她放下,然后走到餐桌前,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她,“来,我们先来喝杯交杯酒。”
说完他勾住林惜月的手腕,示意她举杯。
淡淡的甜美顺着晶莹的酒杯,缓缓地滑入嘴里,林惜月原本阖起的双眼,在瞬间睁开,“这不就是那天我在酒窖里喝到的那个……”
她敏锐的味觉告诉自己,这杯酒就是瀚薛秉自己酿制的。
“恩,十年前,我亲自酿制了这杯酒,没想到今天终于能够和我最心爱的人一起分享!”他酿制这杯酒,原以为再也不会找到能与他一起品尝的人,如今,他很庆幸,他终于找到了。
甜美的滋味在彼此的心间,悄悄地滋生。
“薛秉,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林惜月觉得自己总是在对他说谢谢,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好到让她都觉得无以回报。
他笑着将她拥进了怀里,笑着说,“对你好,那是应该的,所以你不用对我说谢谢,我只是希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一直陪着我!”
“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吗?”她有点不安,因为每次瀚薛秉这么说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什么事会发生。
“不知道。”他将下颚抵在她的发旋上,“谁也不能预测将来,你也别瞎猜,只要乖乖地呆着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好吗!”
果然,他要走了,林惜月的直觉一向很准确,这次他要去找外公了吗?
“带着我!”她很坚定地说,“你说过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要我陪着你对吧,那么,这一次,也请带上我!”
她做了决定,不会再逃避,不会再退缩,她要与他一同面对将来的一切,不管是好还是坏。
“惜月,你……”他看着她,眼里的坚定让他松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过几天我们就出发!”
魑魅他们已经发现了普里斯等人的行踪,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总算是会有个了结了。
林惜月看着远处,蔚蓝色的天际,沉沉地叹着气,妈妈,我来了,外公,再次见面时,我们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外公,你说什么?”阎立听到普里斯说他是故意将行踪暴露给瀚薛秉的时候,大吃一惊,“你为什么这么做?”
普里斯眼里流露出哀伤的色调,“艾琳她坚持不了多久了,我想也该让惜月来见她最后一面。”
“可是,外公,瀚薛秉一直都跟在惜月的身边。”阎立对瀚薛秉行事的酷冷手段感到敬畏,单单是他一夜间就让所有的证物和证人都立刻消失无踪,这一非常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个轻易可以打败的对手。
“我就是要他跟着一起来。”普
里斯也知道瀚薛秉不是个容易对付的男人,但是,只要是男人都过不了女人这一关,惜月就是他的死穴,而他也是惜月的死穴。
“外公。”阎立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下,“其实,我是说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该放下一切……”
“阎儿,你是不是想要我放下一切的仇恨,然后和瀚启明握手言和啊!”普里斯严厉斥责,“阎儿,你难道都忘了是谁让你的妈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是谁害你双目失明,他瀚启明从我们这里夺走的东西还少吗!想要我这么轻易地放弃一切,忘记仇恨,我做不到,你外公能支撑到今时今日,靠的就是一个恨字!”
要他放下仇恨,除非他死了,而他其实也离死不远了……
“外公!”阎立感觉到普里斯的异状,问他,“外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对了,你去看过你妈妈了吗?”普里斯不露痕迹地转开了话题。
“恩,去看过了,妈妈她一直念着姐姐的名字。”阎立一想到妈妈那样的痛苦,心又不忍,“外公,别再让妈妈为难了,好吗!”
“够了!”普里斯不满地说,“你也忙了一整夜,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阎立见劝不动外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普里斯深深地叹着气,看着窗外,“惜月,原谅外公,怪只怪你爱上的人不该是他!”
“薛秉,薛秉!”梦里,林惜月突然大声地喊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