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几天前回到木城的？”陆惊鸣想起三天前接到死婴的消息。

“一周前，因为马上到七月半了，我们回老家给过世的老人烧些纸钱。”老实人问一句回一句。

“为什么会提前那么久回来？临城离木城驾车也只有半天的路程，坐火车更快，一个小时就可以抵达了，按理说你们在七月半的前一天回来也赶得及。”

“我们这么早回来也是为了安安的事，因为安安一个月多前走的，过几天就有四十九天了。”

“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含义？”陆惊鸣对这个‘四十九日’有些不解。

“我们需要提前回来准备给死婴做场法事，这是我们村里的习俗，没满十岁过世的婴儿不做场法事会化作冤魂回来索命。”老实人振振有词，一个迷信的由头也被他说得冠冕堂皇。

“那你们会木市最近几日都做什么，可有谁能证明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在准备法事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有做，真的警官，我们祖宗几代都是农民，不可能做犯法的事的，你要相信我，警官！”老实人似乎也听出了陆惊鸣或多或少的怀疑，急忙澄清自己。

“有谁能为你们证明你们在准备法事？”

“有谁能证明我们在准备法事？这东西怎么证明，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难不成还要用个喇叭将这事在全村里说？”

“别插嘴，你来回答，你们有没有与村里的人交流过，或者谁能证明你买过那些东西？”

“谁能证明，这当然能有人能证明了，那就是我们镇上卖香烛的王癞头，我都是在他那里买的东西，警官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问。”

陆惊鸣点了点头，眸子向李敛望去，李敛立即会意派人下去。

一旁的妇人见陆惊鸣停了下来，立即就嚷上了：“你们这些当警察的都是怎么回事，先是怀疑这傻子，现在又来怀疑我们。老娘今天就在这里跟你们说，杀人的都是畜生，我们再怎么也不会去做畜生做的事，你们最好把我们放了，不然老娘将你这警局给拆了。”

“拆警局？你好大的本事！”李敛阴阳怪调道。

“切，你们不就是仗势欺人？在临城的时候也是仗着人多将老娘的摊子给收了，现在难不成想仗着人多强逼着人认罪？”

“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我们警方向来是依法办案，从来都不会做这样强迫人的事。”李敛听到女人的话，火冒三丈，那仗势仿佛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陆惊鸣拦住蠢蠢欲动的李敛，抬起眼，语气异常肯定，强大的气场让妇人脖子缩了缩：“作为一名警察，从来都是为人民服务，除非是你违反规定，不然城管不会强行收人货摊。”

“放屁，你们警察都是些伪君子，算了算了，今天算我们晦气。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多说别的，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人，这些是例行询问，如果最后的结果不是你们，那么我向你们赔罪，若是你们当中的一个，那就别怪法律无情！”陆惊鸣依旧是淡然的语气，不过却压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不管你说啥，我们都没有犯法！”妇人这下完全被镇住了，嘴上嘟囔着。

“哼！”李敛气愤地瞪了眼偃旗息鼓的妇人。

在继续问了些情况后，陆惊鸣放人离开。

李敛在见到妇人走后，快步走到陆惊鸣身边：“头儿，这妇人这么不讲理，你怎么会说赔罪的话？他们本来就有嫌疑，询问是必须的，这样一来到时候向他们赔罪我们多掉面子啊？”

“放心吧，这情况不会发生的。”陆惊鸣收回目光，语气比之前还要肯定。

“这么说，那家人真的有嫌疑了？”

“一切的巧合并不真是巧合，那不过都是人为的。最后一名死婴的死亡时间是三天，而这家人是在一周前回来的，这其中完全有时间作案。

女婴的乳名都是安安，与四名死婴的乳名一致。

妇人我们询问的时候，反应极大，后来她在得知是例行办公后，反应也不激烈了。由此可看出，妇人并非是凶手。”

“那我们就这么放过那家人？”

“妇人不是凶手，不代表其他人不是！而且妇人也一定都什么隐瞒，不然她不会再全程中频频眨眼，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不可能吧，其中四个人两个是傻子，一个那么老实，这个妇人又排除了嫌疑性，这么推下去，就没有人会是凶手了。”

“谁和你说了老实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