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童安珍大清早就回来了,一回木城就直接进了医院。
童安南还在揉着半眯的双眼,昨夜想的事很多,所以有些失眠,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打了个呵欠后道:“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在学校多待一会儿?”
“被佳佳赶回来了,说我呆久了没人照顾你,我只好呆了一晚上就回来了。”童安珍解释道。
“这小丫头,操的心还挺多的。”童安南失笑,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
“昨日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究竟是怎么回事?”童安珍一将手中的东西收拾好,就开始询问童安南情况。
原来昨夜童安南苦思不得其解,于是打了个电话问童安珍。
“就是昨日秦局长来病房,还说胡宇和魏岸自动请缨来帮我们查案,我不知道他们各自都安着什么心,所以才会那么晚给你来电。”
童安南因为秦柯的突然来访而怀疑,这个敏感的时期,除了童安珍和陆惊鸣,她谁都不相信。
“这两个人啊?”童安珍没有直说两人有什么问题,反而是捉摸不透地来了这么一个问句。
“姐,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童安南见状,坚信了那两人有问题。
“南南,你对胡宇有什么感觉吗?”然而童安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童安南道。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如今记都不记得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
童安南有些郁闷,她可是在说正事,童安珍这么不专心,这个案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破掉?
“也对,我忘了你谁都不记得了。”童安珍点了点头,又道,“秦局长说的可能没错,胡宇或许就是想要在你面前表现,这才会毛遂自荐要接下你的案子。”
“那胡宇的嫌疑性就小了些,可那位魏岸魏队长呢?”童安南对童安珍似有若无的打趣直接无视。
“魏岸,他一向与我不对头,他的心思倒是难让人猜测。不过,你作为我们局里重要的法医人员,我想他与你也没有什么愁怨,没理由会害你。”
“姐,你别早早就下定结论,他是没有理由害我,可是我是你妹,他又一向与你不合,难保他会将恨意牵连到我的身上。”
“你说得不无道理!”童安珍赞同地说道,“不过若他们是凶手,这么大大咧咧的送上门来,也太大胆了吧!”
“如果真是凶手,他们两个人这么嚣张地撞了上来,那可就不客气了。不如,我们就借机打探一番。”
“也好,你想怎么来试探他们?”
“很简单,我来试探胡宇,你去打探你的老对手魏岸,人都说敌人是最熟悉自己的人,由姐去打探最合适不过了!”童安南笑道。
“你个丫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魏岸是那么好打探的人,他可老奸巨猾得很呐!你这可给你姐出了个难题。”
“好嘛,姐,你就答应我咯。姐姐这么厉害,我就不信魏岸能逃脱姐姐的手掌心!”童安南说话的同时还不断在摇晃着童安珍的手腕。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童安珍被童安南一双明亮的双眸看得心软。
“姐姐最好了!”童安南眯起双眸笑道,脸颊出现若有若无的梨涡。
童安珍因为想局里请了三日的假期,因为在临城仅用了一日,所以剩下的两天,她打算与童安南一起度过。
上午九点,童安珍还没有离开医院,陆惊鸣就来了,仿佛是知道了童安珍在似的,在见到童安珍后他一点都不惊讶。
“童警官、童小姐,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与我说说你们找到的线索?”陆惊鸣一进门就直接问道。
“陆警官真是来得及时!”童安珍诧异道,“我们有两个怀疑对象,就是局里的人。”
“让我猜猜看,其中有一个是魏岸,我说的对不对?”
“陆警官怎么知道?”童安珍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太过明显,或许是陆惊鸣在外的名声,让她也不难理解陆惊鸣会有这个怀疑。
其实童安南心中早有疑惑了,在陆惊鸣问道魏岸这个人时,她就已经对魏岸这人敏感起来。
“在我处理血婴儿一案时,魏岸这人曾经劝诫过我不要插手童小姐失踪一案。”陆惊鸣不紧不慢,徐徐说来。
“什么?”童安珍的目光变冷。
童安南也明白魏岸为什么会成为陆惊鸣怀疑的对象了,原来这人早早地就已开始插手她的事了,这个时候献殷勤会不会显得过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