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白舸是临城白家什么人吗?”童安珍问道。
“不清楚。”童安南摇摇头,前世她与白阳虽结婚五年,只知道白家是临城上层社会豪门,而且有百年的历史,以及白阳的父母,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白阳不会与她讲,童父曾说过要告诉她白家的事,可是没等他告诉,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她也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昏迷不醒。
“白家如今掌事人是白国栋,是白阳的父亲,白阳就是那个最年轻的影帝。”
“我知道。”童安南深吸一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白阳?
童安珍奇怪地看了眼童安南,见她一脸的镇定,暗自嘀咕,方才感觉到的恨意应该是错觉吧,收回目光继续道:“嗯,听说白家掌事人白国栋年轻时就风流成性,连白阳都是白家的私生子,而这个白舸是白国栋与他妻子的第二个孩子,是白阳的弟弟。”
“既然是在白家出生,怎么会来到这木城?”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童安南知道木城虽是临城的邻城,可是经济与发展远远落后临城一大截,前世她都没有听过这个城市,按理说那样的豪门子弟压根就不会来这偏僻的小城市。
“当初我也很奇怪白家的人怎么会来这木城,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舸竟然在木城杀人,也就是我们接到的那桩酒店杀人案。”
“被杀人是个女人。”
“不错,案子调查显示那女人并非是白舸的什么人,两人之前没有任何交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白舸杀害。女人的死亡很是离奇,刚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头绪破案,还是后来你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的线索,我们循着线索才找到了凶手——就是白舸。”
“既然找到了凶手,那为什么还会闹出后面的事来?”
“因为当时人证物证确凿,所以白家只好想让验尸的结果改变,以此来减轻或者免除白舸的罪行。”
“于是就找上了我?”童安南了然,这却是是白家会做出来的事情。
“你猜的不错,他们找上了你,对你软硬兼施。那段时间你一直都隐瞒不对我说,还是后来白家找上了我,想通过我来劝说你我才知道这件事。”
“既然他们有那么大的势力,为什么非要通过我来改变尸检报告?”
“南南,你不记得每次你做完尸检报告后你都会备份吗?而且备份的密码只有你一人知道,为了将那份尸检报告彻底改变永无后患,白家只能找上你。”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
“后来你怎么都不答应他们的要求,白舸也因此被打入监狱。可是在不久前他就被放出来了,你听说这个消息后不肯罢休,再次翻出这个案子,这事被白家知道了,就在你看完案子后的一日就失踪了。”
“所以我的失踪与白家有关?那胡宇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童安珍苦笑地摇头:“南南,如果我知道了,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我还不知道局里一向老实的胡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好在之前就已经有了防范,让场面不至于失控太严重。”
“姐,你将陆惊鸣拉进来,是不是想要多一份筹码,以至于可以抗衡白家?”
“刚开始我只是猜测你的失踪与白家有关,但是不敢确定。陆惊鸣是临城的神探,所以让来查案将会事半功倍,后来确定了与白家有关系后,我想着以陆惊鸣的背景说不定能让白家收手,可是没想到竟然连累他也受伤了。”
“姐,世事难料,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童安南将一切都归于自己,若不是因为要帮她,陆惊鸣也不会遭受这份罪,还让对她照顾有加的童安珍也跟着被连累。
不过一切还是因为白家,当初原主的做法在有些人看来或许是不可思议的,已经案件已经结束了,她大可以高高挂起不理会后续,可是她没有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而是坚守了自己的职业道德。
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的。既然自己选择了犯罪的这条道路,就应该承受这份后果。
“南南,你说当时我若劝你接受,你会不会不用遭受这份罪?”童安珍脸上满是疲惫,连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童安南看着她,指责的话说不出口。童家三姐妹自幼父母双亡,当时仅有十八岁的童安珍担起了家里的担子,不仅要操心一家的生计,还要照顾只有十四岁的她,和仅有八岁的童安佳。
童安珍为这个家付出太多,这也不怨童安珍会这么想,她的责任是照顾好两个妹妹不会受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