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南歌每日除了去慈仁宫向太后请安之外,就是呆在兰心宫里种花浇花。偶然间发现,在废弃的后院那有一块空地特别适合种点东西,于是便在那种上了兰花。播下种子之后,每日浇水,等待它发芽开花。在等待中消耗时光,期盼着花开的那一天。
如果花开了,是否幸福就到来了?
有时候南歌看着那些埋在土地了的种子,心里充满了期望。种子若不冲破土地,便会因为泥土的掩盖而缺氧死亡,永远的长眠于土地之下。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就如同南歌现在的处境。
而今天,从太后那请安回来之后南歌便去浇水,当发现了破土而出的小嫩芽,拉着容兰兴奋地说:“容兰,容兰,你看它发芽了,它发芽了。”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一样灿烂。
“恩恩。”容兰已经很久没看到这种熟悉的笑容。
以前的南歌总想一个小孩一样,单纯而容易满足,所以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边总是铃声般笑声。而这些笑声,笑容,幸福了整个她的童年,幸福着她身边的人。
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为什么命运却要对她这么残忍?
放下了手中的水壶,南歌蹲了下来,目不转睛盯着那小嫩芽,鲜艳的绿色漂亮极了,在这一片混乱的土地上显得清新脱俗。南歌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细腻的感觉,爱不释手。它的芽叶是如此地小,仿佛一不小心便会夭折。但是它却又是多么的勇敢强大,战胜了泥土,冲破束缚,得以享受另外一片明亮的天空。
“容兰,闷在兰心宫里这么久了,今天我们去外面透下气。”南歌从小嫩芽上收回了目光,望着容兰征求她的意见,眼里依稀可见些许的渴望。
为了呼吸,种子奋不顾身冲破了泥土。她也应该出去走走,享受一下种子渴望的天空。
“恩。”容兰不由地勾起了嘴角,脸上一片明亮。
得到了容兰的同意,南歌便牵着南歌的手兴奋地跑了起来,在兰心宫飞快地跑了起来,心仿佛飞了起来,胸口几天积累的压抑仿佛全部吐了出来,舒服极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在兰心宫里尚且可以随意奔跑,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等级森严,出了兰心宫之后,两人只能老老实实地迈着莲花步,不急不慢地在皇宫里闲逛,但是也是悠闲自在。
不经意之间,两人来到了御花园。
初春之际,正是万物复苏之时,杨柳依依,青草凄凄。万紫千红,百花齐放,争妍斗艳,偶尔有几只蝴蝶飞过留在花儿之上。南歌看到这般景象,心也跟着飘了起来,嗅嗅花香,追着蝴蝶,笑声充满了整个御花园。
幸而御花园如今无人,南歌才能这么自由自在地玩耍。
“是谁家的丫头这么没教养,把御花园当自己家似的。”
尖酸的声音传到了正在扑蝶的南歌耳里。南歌皱着眉头谨慎地望着那个入侵她世界的人。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本宫说的就没错,果然是个没教养的丫头,见到本宫居然还不下跪。”女子来到了南歌的身边,嚣张地望着她。
南歌默不作声,只是望着她,期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大胆丫头,见到柔美人居然还不行礼。”身边的宫女见南歌迟迟不行礼,伸手想要教训下南歌。
然后手还没碰到南歌的脸上,耳光还没打,就被南歌用力地抓住,不能动弹。
“原来是柔美人呀。”南歌见放开了宫女的手,望着柔美人。
柔美人见南歌知道了她的身份,洋洋得意,高傲地抬着脑袋,等着南歌的下文。
“前几天,皇上在红暖宫宠幸一个宫女封为美人,原来那美人就是柔美人你呀!”南歌说完之后便摆手欲离开。柔美人听到的话,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出生卑微,麻雀飞上了枝头,气急败坏地指着南歌,“你,你,你——”抓住南歌,反手朝南歌的脸打去。
南歌岂会让她有机会,紧紧抓住她的手,反方向扭着,柔美人连连叫疼,“都看着干嘛,赶紧来教训下这个丫头。”柔美人对着一旁的宫女嚷。
身边的宫女才反应过来一个一个都围着南歌,打算开始教训南歌。
南歌抓着柔美人的手,扫视了一圈宫女,然后回到了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