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和后宫,虽说名义上是隔离的,妃子不能参政,臣子不能进入后宫,但是两者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宫的妃子的荣辱关乎着在朝政说话的分量,而家族的兴旺,却能给后宫的妃子更大的支持。
这不,早朝言国太子的事情早已在后宫流传开了。
兰心宫里,一群宫女七嘴八舌议论着。
“你们说那言国太子求亲是真的还是假的?”
“必定是真的,现在后宫都传开了,能有假么?只是这太子妃之位不知花落谁家!”
“另外听说那言国太子长得可好看了!”
“再好看也只能看看,永远不是你的。”
“你们说皇上举办欢迎宴是不是就是为了方便言国太子选妃?”
“肯定的,像我们这种人,只能在欢迎宴上打杂,哪里能正面与太子爷接触,能接触的唯有公主以及中大臣之女了。”
“真不知道,谁家小姐会被选中?”
在屋里看书的南歌听着门外的宫女叽叽咋咋地议论着,扰得她无心看书。
不知这群宫女有在说什么?
推开门,便看见宫女纷纷跑远。
唉,肯定是怕她责备,她们其实也很可怜,天天得看主子的面色行事。遇到一个好脾气的主子或许能过的好些,若是遇见一个脾气不好的主子,稍有不慎,便又得受罪。
脑海里突然浮现了红妃,不知红妃底下的宫女怎么样?
被打扰了看书的心情,南歌想唤容兰一起出去走走。
“容兰--”
“娘娘在!”容兰听到了那个的呼喊便急忙赶来。
“我们出去走走吧。”
“恩。”
容兰扶着南歌在兰心宫里溜达了好一会儿,南歌的耳边不时可以听到“言国太子”,“太子妃”这些词,不禁好奇地问容兰:
“最近处了什么事情?”
“娘娘是指何时?”
南歌指着宫女们说道;“刚刚好像是听到她们在议论着言国太子,言国太子怎么了?”
容兰听到言国太子,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宫女,渐渐明白了。
“娘娘,我们进屋说吧。”
“恩。”
容兰和南歌进屋之后,容兰关上了门,对着南歌徐徐道来:
“早朝的时候,言国太子前来求亲呢,想求得一女成为太子妃,这件事在后宫都传开了。而皇上答应为其举办欢迎宴会,估计就是在为言国太子选妃,所以很多妃子都让自家的人挤破脑袋参加欢迎宴,企图引起言国太子的注意,一跃成凤!”
“言国太子!”南歌蹙眉念着这个名字,仇人的儿子居然来到了丰国,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容兰看着南歌的反应,有点担忧,娘娘还是没有放下,害老爷夫人,将军府上下的是国舅于居,而非言国太子,这太子,似乎也是个可怜之人。
以前听老爷说,这太子虽是言国皇上和皇后所生,地位本来就应该显赫,然而皇上昏晕无能,朝政让国舅一人把持,太子在朝政上并无一席之地,为了不引起国舅的注意,整日留恋与烟花之地,只有老爷看出,这太子绝不是无能之人,暗地里支持他,拥护他。而不幸的是,老爷遭国舅诬陷,落了个株连九族的下场。
容兰想到这里,不禁难过,眼角湿润,眼泪仿佛即将要夺眶而出。
然而对于此事不知的南歌只感觉心里一阵怒火,此刻就像找到言国太子,杀之。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如今杀了言国太子,她也将被杀,她死了,谁来铲除于家,谁来报仇!
她现在得忍,忍到于家倒下的那一天。
南歌感觉脑袋有点晕,天地一片混乱。
要不是容兰及时扶住,或许南歌就倒下了。
“娘娘,你怎么了?”容兰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扶我到床边吧。”
南歌在容兰的搀扶下进了屋子,上了床,在床上的南歌脑海里浮现着那日的场景。
偌大的将军府在漫无天日的大火中倒塌,处处是硝烟滚滚,看不清天空。
“言国太子,言国太子……”南歌像念魔咒一般一个劲地念着这个名字。
自己日日念着可以报仇,自己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保持,而现在仇人就在这丰国皇宫之内,仇人的儿子就在他的不远处,他却还要逼着自己去面对他。
她可以杀了言欢,但是这样也会让她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