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物！这是古董！”朱莉长大了嘴巴，同时很是小心翼翼地把这本线装书放回到苏楠的面前，“我常去和平饭店旁边那家叫秋堂斋的古董店，里面有一些类似的书，价钱都很贵很贵，我十年工资也买不起。”

“哦？那里有家线装书的古董店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的，那家老板姓和名晓平，他说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叫和珅，传下来很多值钱的东西。比如三希堂的帖子、元宋的瓷器、现代中国书画家吴临方老先生的金石”

听到这里，苏楠笑了。

他的笑并不是在嘲笑朱莉不懂中国历史，和珅是中国清朝有名的贪官，他的后人将他抬出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是和珅生前的确富可敌国，拥有巨量的收藏，包括字画、书籍、玉石、瓷器、乐器……等等，都是当时的珍品。和珅死后，所有财产被官府没收归公，但也难免有不少流落在民间的。如果真的是和珅的后人，保不住有几件真品也是可能的。

但是，苏楠注意的不是和珅这个人，而是朱莉这段话透露出的信息。这是朱莉在告诉他等会儿的接头地址、接头人的名字和暗号——秋堂斋、和晓平与帖子、瓷器、金石。

苏楠根本就不懂文物，也不知道三希堂的帖子代表了什么，可他知道帖子就是时候联系毛笔字的参照物，瓷器包括花瓶、枕头、碗碟之类的，金石应该就是印章雕刻了。如果把这三件东西联系在一起，应该能找到一句话，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暗语，但是这句话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倒是一个费思量的问题。

这时就见杜月海领着艾丽等人进来，苏楠起身对朱莉道：

“非常感谢朱莉小姐，有时间我一定会去那里看看。”苏楠说着，把桌子上的那本书收进皮衣里面的口袋，“我现在在静安寺附近的新仁济医院上班，有时间的话，欢迎朱莉小姐光临指导。也欢迎您所在的医院来我院进行学术上和技术上的交流。”

“好，我会转告我的院长，他也来自欧洲，相必他也知道您的大名。”

“谢谢！祝您有个愉快的周末！”

苏楠很礼貌地岁朱莉说完话，转身走向艾丽，看着艾丽嘴唇上沾着冰糖渣子，苏楠知道她吃得很忘形。

掏出一块条纹手绢，苏楠递给艾丽，“看你吃的样子就知道很美味。”

艾丽偏过头，看向朱莉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了，接过手绢，在嘴上用力地擦拭了两下，然后随手揣进自己的皮衣下口袋。

“苏楠哥哥，你刚才在跟美女说话吗？”艾丽很好奇地问道。

“是啊，不可以吗？”

“嗯，不可以！她长得没有我好看，身材也没有我性感，所以你没有必要理她，你想找美女说话的时候，就叫我陪你说话吧。”说着，艾丽伸手挽住苏楠的臂弯，很亲昵地吧头靠在苏楠的肩膀上。

“我的艾丽还是个女生，而且是我的妹妹，我可不能找你。”苏楠没有躲闪，很自然地接受艾丽的亲昵，向门外走去。

“为什么？你都说了，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难道妹妹陪哥哥说话不合适吗？”

“说话合适，但是说那种话就不合适了。”

“我糊涂了，那种话不合适？那种话合适？苏楠哥哥，你告诉我好吗？”

看着侧扬着头看向自己、表情萌萌的艾丽，苏楠心里有种被击败的感觉。

“爱情的话题就不适合，唉，等你记忆恢复就懂了。”苏楠心的话，你的记忆恢复了，我们就成为仇人了，爱情这两个字永远也不会适合我们两个的。再说了，我也是有爱人的男人，怎么会随便爱上一个异族呢？

艾丽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爱情？爱情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好像没有爱情。昨天我看画报上也有这个词语。苏楠哥哥，难道我和你就不能有爱情吗？对了，你有过爱情吗？”

苏楠微微一笑，他大略知道艾丽所经历的生活，除了严酷的训练就是训练，时间都被纳粹的训练者占据了，不可能让她有感情的产生，哪里会有去认识爱情的机会和时间。

“爱情是男女之间相爱产生的一种感情，只有爱过了，才有爱情。那种感觉很奇妙，很美好，让人魂牵梦萦……很复杂，我也没有搞清楚。但是，我有一个爱过的人。”

说到这里，苏楠又想起了小师妹，想起了那张俏皮的脸，和她无厘头对自己的欺负。那种欺负很甜蜜，让他时时都会想起，一辈子不能忘怀，“小师妹，你现在在哪里？一切可安好？”苏楠禁不住在心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