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9点,学校放一天假。儿子李天和同学玩去了,丈夫李华文今天也没有课。
外面天气很冷,江雪就想睡个懒觉。把丈夫李华文也拉到床上,不准起来。其实这也是他们的暗语。
很多时候都是在早上,只要一睁开眼,两口子就相互有点蠢蠢欲动。
今天早上,当儿子在门外一边把篮球拍打着“咚咚”的,一边告诉他们,自己与同学打篮球去了。
儿子个子也长的很高了,已经读初中。
当儿子把门关上的那一刻,江雪心里就盼着李华文的条斗,但等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动静。江雪就轻轻碰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她就脸向着李华文,问道:
“怎么了?”
睡在旁边的李华文其实也已经醒了,知道两个人的暗语,但说道:
“我在想我们班上的事情。”
江雪一般都不过问丈夫的工作上的事情,身体轻轻的挨着李华文……
正当两个人的关键时刻,江雪的手机唱着歌,而且极度的任性。
江雪刚接下,一个声音便冲进耳朵。
“喂,怎么回事?等了这么久才接电话。难道两口子硬是在过星期……日。哈哈哈。”
江雪知道是同学苏莲珍打的电话,她轻轻移动了一下上身,平静了一下情绪,回答道:
“莲珍。”
“江雪,我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两口子还在办事情,扯不脱。哈哈哈。给你1个小时,10点钟,我们一起去看一个楼盘。”
江雪羞恼的打了一下身上的李华文,对电话里弱弱的回答道:
“好。”
挂断电话后,李华文嘿嘿一笑,道:
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
益昌县这几年发展太快了,快得让人踹不过气来,几天没有到县城转转,当你再去的时候,就有一幢新楼拔地而起,几个月没去,你有时候走到新区,像一个外乡人一样,找不着北。
江雪这一段时间都被朋友带去帮到别人看新楼盘,看得人眼花缭乱,也看得她长吁短叹,每当回到自己简陋的家。看着斑驳的外墙,陈旧的室内,再想想那些新楼,就令她泄气。今天又被同学,教体局副局长苏莲珍拉去看新开发的楼盘。她也把丈夫李华文一起拉去看。
新楼盘叫“普罗旺斯”,位于河边。当江雪和苏莲珍两个到那的时候,音乐铿锵有力,热闹非凡。宽敞整洁装潢一新的门口,放着两排花篮,每一边都站着两个高挑、漂亮,穿着时尚的姑娘,还有许许多多穿着统一蓝色服装的年轻女子发传单。楼墙上纷纷扰扰的挂着红底白字的祝贺条幅,从上到下垂下来,像一个穿着草裙的人,风一吹,便哗哗的响。许多人进进出出,煞是热闹。
“江雪,我们进去看看?”苏莲珍的手轻轻挽着江雪,说道。
苏莲珍没有江雪的个子高,但肤白脸大,体态丰满。
“好,听你的,我的县长夫人。”江雪回头看了一眼苏莲珍,微笑着回答道。
苏莲珍轻轻拍打了一下江雪。笑道:
“莫这么喊,副县长有啥子了不起的,屁大个官。”
虽然这么说,但江雪也感觉得到苏莲珍语气中的骄傲。
李华文跟在旁边问道:
“苏局长,你家的县长大人今天怎么没来?”
苏莲珍嘴一瘪,道:
“莫说他了。我喊他上街比要他的命还恼火。总是找各种借口。逼急了,最后都是说办公室有事情要处理,躲了。”
李华文继续调侃道:
“今天星期六也要加班呀?看来这个官真不好当啊。”
苏莲珍回答道:
“他呀,就是个累命。市上来了个领导,说来检查工作,一早就出去了。”
江雪瞪了李华文一眼,道:
“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
李华文呵呵笑着。
女人与女人的关系真是微妙,心里想着别人的不是,但还是手牵着手,相互间笑眯眯的谈笑风生。
其实今天苏莲珍的丈夫、副县长黄凯就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早上苏莲珍喊丈夫一起去看楼盘的时候,黄凯也是得到县长易刚的通知,说市上的一个副市长要到益昌县来检查工作,其实就是玩一玩,请他也一起参加陪同。但过了一会儿,县政府办公室又通知,说那个副市长不来了。恰恰那时候苏莲珍已经约了江雪。当黄凯说可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