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步兵,在冰天雪地里整天练习的不是匍匐前进,就是投弹演习,裘丕感到不胜其苦,而且心想,整天演习这些有球用,自己过两年退伍后,难道练就的是一身把山上的玉米棒子和地里的红苕往背篓里投的本事?难道自己整天在草丛里还要匍匐前进?那不是成了十里八乡天大的笑话了吗?也对这些毫无兴趣,想转行,学门手艺。
这时就显示出该同志的情商过人之处了。
那时候气候还没有变暖,东北的冬天寒冷的程度用一个笑话来形容,说一个男人半夜起来在屋外撒尿,尿还没有撒完,尿形成的冰柱子已经抵在了几几上,最后他捡起一根木棍,边撒尿边敲断冰柱。
裘丕为了改行,想了整整几天,最后就在一个千里冰封、黑酷隆冬的夜晚,在营房其他的士兵都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鼾声如雷的时候,他却轻手轻脚的悄悄的穿起衣服,套上大衣,把积攒了几个月的薪饷在白天偷偷买的两瓶老白干藏在厚而长的大衣里,出了营房,来到了白天都踩好点的营长房间,几声轻轻地敲门声。
“谁?妈那个巴子的,三更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啊!”
营长是个大汉,一边骂一边起来开门。
当营长把门开开的时候,看见一个头戴军毡帽,只看见一双眼睛的士兵站在门口。营长眼睛一横,又准备开口骂人。
裘丕立马脱下毡帽,连忙才大衣了掏出两瓶老白干一亮,嘿嘿一笑,道:
“营长,是我,裘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