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从碗里抬起头,昂起个脑袋,急赤白脸的反驳道:
“哪个叫你们两口子见了面就做那个事情咹!”
母亲是没文化的农村妇女,一听大女子说的也有道理,就把眼神转过去看着任杰的父亲,嘿嘿嘿的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而舒展,嘴里也说道:
“狗日的,大女娃子说的也是。嘿嘿嘿。”
父亲仍是不说话,埋头吃饭。
当然,在场的两个弟弟都不敢开腔。
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着煮早饭,任杰就走到灶台前,给灶台里面添加柴禾。
听说大儿子一家人马上要回益昌县,正在切菜的母亲明显的表现出不高兴,黑起个脸,说道:
“才回来耍了两天,就要走,硬是忙得很咹?!”
边说边气呼呼的转身看用铲子铲起锅里的一撮米饭,看熟没熟。
坐在土灶前,向灶里添了一把柴,灶里的火光映照得任杰书生气质般的脸红扑扑的,几片灰从灶里扑了出来,任杰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说道:
“妈,我也想在家里多呆几天,轻轻松松休息一下,但是领导找我,没办法呀!”
在厨房里微弱的灯光下,透过锅里冒起的烟雾,任杰看着母亲已经灰白的头发和渐显老态的身体,心里泛起一种酸楚,是啊,自从读大学以后就很少回家了,尤其结婚后,每年就回来一次。父母都在慢慢变老,自己将来一定多抽出时间陪陪父母。
在母亲的眼里,大儿子是最争气的,现在又是公家的人了,所以即便有什么不高兴,也只是嘴上说说,内心还是很理解。
父亲一般起床得早,已经在外面农田里转了一圈,这时走了进来,听说大儿子要走,大度的嘿嘿一笑,道:
“老二,你走就是了,男人要以工作为重。我跟你妈身体好好的,你不要有什么牵挂,好好干工作。”
母亲把自己的丈夫拿眼一瞪,说道:
“就像你以前,几个月才回家一趟。有这个家和没这个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