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婷婷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担心，她目光漂浮的挽了挽自己的头发，故意装作无所谓的说道：“你的初恋还真迟啊。你们那时候该是大三了吧？那时候才初恋呢？”

陈林微微一笑，“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知道我的初恋是属于很失败，很落后的那种，你呢？”

“我就早咯，初中了。”

陈林好像很有兴致一样，他摸着下巴，“咦？初中。那你们……你们……”

“干嘛啊，我可没你那么下流，我们可是很纯很纯的。”

陈林也不说话，一只手撑这下巴，他就喜欢这样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婷婷害羞的表情。

“看什么？”

陈林抓起婷婷的一只手，“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时光其实过的很慢，又或许过的很快，甚至有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它们只是以一些有逻辑的，知道怎么来的一些片段来证明它们的痕迹。对于陈林来说，这样的日子就是在与到刘丽之前，每每回忆起之前的日子，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一样，只是大多是一些自己站在高处望下看的一些片段，而那些被别人看来很珍贵，很有意义的记忆，却是连一刻的照片也没有。他还记得，他遇到刘丽的那时，像大多偶像剧那样，他骑着单车差点就撞上了刘丽，最后刘丽没有事，他自己却一拐一拐的。他每每回忆起这一段，都能生生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不像其他那些记忆来的苍白无力。它是鲜明的，是活生生的，就如发生在昨天一样。它像心脏一样的在陈林过去的回忆里跳动着。

陈林坐在床边，点着一根烟，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想着那个像心脏一样的女孩。

“你怎么了？”婷婷躺在床上，看着陈林的背影问道。

陈林把烟杵在柜子上的烟灰缸里，又重新躺回到床上，“抽根烟。没事，睡吧。”

婷婷也只是微笑，直觉告诉她，陈林正在想另外一个女人。

“啪”的一声，陈林管了灯。房间一片黑暗，两人都平躺在床上向着天花板，黑夜之中，两人的眼睛的睁开着，他们的眼睛里都多出了许多复杂的神色。

平静的夜，各怀鬼胎的两个人都难以入眠。

婷婷这两天老是爱走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自己无法专心去工作，总是爱莫名其妙的去想其他的事情。

婷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只手抓着脑袋，她觉的自己的脑袋里有这什么东西在搅动，非常的疼，她用力的在眉心的方位按下去，好像这样能让自己的疼痛减少一些。

“美人鱼怎么了？”

婷婷抬起头：“没怎么，就是有点头痛。”

晓月从旁边托了个椅子搬到婷婷的旁边，坐下说：“你不会病还没好吧？”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说着，婷婷忽然想起自己的抽屉里还有止疼药，便从抽屉里取出药吃了两粒。

果然也要好的多。

“你怎么有空过来？你不怕你老大说你偷懒啊。”婷婷微笑着看着晓月，但是晓月脸上却并不轻松，一脸严肃，或是，有些担心。

“怎么了？”婷婷问道。

晓月站起身子，“我刚刚，我刚刚看到了一个人。”晓月站起身子，“你还记的吗？我已经给你提过的刘丽。我看见她了。”

婷婷一震，“她？”

“嗯，我刚刚在窗边看见的，她进了我们旁边的那栋高楼。”

婷婷微笑的说道：“那很好啊，旁边那栋楼是做金融的嘛。她如果在那里上班也挺好的。”

晓月说道：“我们真的没想到还会遇见她，上一次跟她联系是在两年前，那时候她还在别的城市，是个餐厅服务员。”晓月突然又低声说道：“你说，她还会不会还恨着那个男的。”

“你说陈林？”

“嗯。”

“这么久了，她应该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的了，如果一个男的，让你怀孕了，让你堕胎，让你离开学校，你忘的了吗？”晓月急急的说道：“你知道以前为什么我都没有提过刘丽吗？在学校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给你介绍刘丽认识！你知道吗？”

“怎么，怎么了?”婷婷被晓月这突然的情绪激动给弄的有些诧异。

“哎，婷婷，她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如果让她知道你和陈林在一起的话，她一定会报复你的。”

“不会吧？都这么久了。”

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叫唤声：“张晓月！你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