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下就先告辞。”说罢,男子收起折扇,流星般飞离了现场。
只是,离开之际,他似乎对上了若寒的视线。
怡妈妈眉头深锁。她知道,楚烯凛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寒淡漠地看完了所有情节,也记住了那个男子最后的一眼。站了这么久,倒也累了,睡意席卷而来。
夜,本该在梦境中沉溺,却无端被人救醒。
若寒早已睡过去了。然而附身于此,警觉性还是有的。窗外的风声呼呼而啸,她便立刻清醒过来了。
那人轻轻走到床边,坐下。
“姑娘,还打算继续装下去吗?”
听他道之,若寒便睁开了眼,果然是他——那最后一眼深意的男子。
此刻,若寒才有机会好好审视一番他的容貌。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他风流无拘。
见若寒睁了眼,楚烯凛起了身,一手抚过肩头一缕发丝,一手拿着那把折扇放于背后,谦谦问道:“在下楚烯凛,可否问姑娘芳名?”
对于一个哑巴来说,交流往往是人生中最困难的一件事。
他见若寒不说话,又一次问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你的芳名?”
若寒不作反应,静静地等待下文。
他见此,不再询问,只是眼里的温柔更浓了。
“在下可得罪过姑娘?”
若寒摇了摇头。
“姑娘为何不理在下?”
若寒仍不语(当然是因为她不能说话),起了身,走到镜桌前坐下,与他保持着距离。凭着直觉,这个男子绝非普通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小心总不会出错。
若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凉水,转过头来望着楚烯凛。
楚烯凛亦望着若寒,而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
若寒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他若是个聪明人,该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姑娘不能言语,恕在下冒犯了。”
若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起身,关上了对着大街的窗,夜里的凉风真是冷啊。闭上眼,一滴泪却在不知不觉中滑过眼角。
楚烯凛似乎感觉到若寒的情绪变化,走到她身边,望着那张倾城的脸,“你,哭了。”
若寒幽幽睁开了眼,望向他,微笑。自己怎么哭了?为什么哭呢?不,不是她在哭,是真正的池若寒在哭。
心,突然莫名的痛。
第一次,若寒萌生了想要了解这具身体的想法。
若寒故作淡定地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烯凛会意地笑了,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