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枫的神情一脸淡然,眼神却明明是担忧。
若寒心下一惊。她不知道这其间究竟有什么经过,但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那双眼里的担忧。难道楚烯凛有危险?
“呵呵……楚烯凛是什么人,是我小题大做了……”江玉枫说得轻松,若寒知道他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江玉枫转身欲离开,若寒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江玉枫回首就看到若寒眼里的深意,心下明白,微叹了一口气。
“那大概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年前,楚烯凛在江湖的地位已是无人可以超越。他,为人风流倜傥,足智多谋,观察入微,善良多情。其实他自己本身无意出名,不知是谁传起,楚烯凛成了一个近似神话的存在。
那天,梨花雨下。有位面戴白银面具的中年男子来找楚烯凛,让他去救一个人。楚烯凛既没拒绝,也没答应。中年男子就以命相抵,楚烯凛依旧没有反应。后来……后来男子消失了一般。可是,三个月前,楚烯凛接到一起命案。而作案者似乎是在向他挑战。楚烯凛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查到了一丝线索——忘春楼。
没有人知道忘春楼真正的主人是谁,但是大家都知道忘春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绝不会在忘春楼造次。或许是威慑于忘春楼保镖的势力下,又或许是沉浸在忘春楼里名动天下的花魁的美貌里。至今未有人在忘春楼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而此次命案唯一的线索竟然就是忘春楼。
再后来,那位消失了的面具男又出现了。而这次,他的目的是一个生死赌局——尔赢吾死。
楚烯凛一如当初,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行动上早已说明了一切。他在赌,以身家性命在赌。
所以他去了忘春楼。
“最后的故事,姑娘也是知道的……”
若寒听完,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种场景,以前只能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而今,她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许她是因为震惊而说不出来……她是真的存活在一个江湖,一个没有理由的江湖。她不能再用21世纪的道德理念和法律知识来解释这一切,她有的,就是去认知。
“不过,楚兄的本事,江某还是知道的。池姑娘不用为他担心。江某之所以担忧,实在是怕这一战,楚兄估计又要惹来一身麻烦……”
若寒已经无力再去辩解她与楚烯凛的关系,至于江玉枫的担忧,怕是多虑了……她倒是觉得楚烯凛这人就爱多管些事!
“池姑娘似乎对楚兄胸有成足~”江玉枫略带玩笑道。
若寒微微一笑,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
“楚某看来很是有福,有此佳人,怕是必赢!”
若寒在心里微微叹气,这江玉枫是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吗?大概是有意的吧……
“逛了这么久,姑娘大概也累了,江某带姑娘去厢房吧。”
到了厢房内,江玉枫就替若寒把了把脉,温和说道:“池姑娘,今晚江某就会开始医治姑娘的哑疾,所以请姑娘做好准备。”
若寒淡淡点头。没有什么可以准备,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大多事情已经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