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是肃清朝廷后宫的好时候,赵琰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该提醒的提醒,该敲打的敲打,该处罚的处罚。
德胜拿出了三道圣旨,一道一道的宣告着:“贤妃身为四妃之首,未能替朕分忧,身先士卒为后宫做一个良好的表率,行事嚣张,出言无状,有失女德,着今日起禁足三月,罚三月俸钱。”
“辛贵妃位居贵妃,又身为齐王生母。为人臣,为人母都未能尽其能尽其力,着从今日起禁足一月,闭门思过,抄写《女则》十卷。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统率后宫,却未能尽心尽力,自母后寿辰起多有波折,着令罚半年俸钱,待太子婚事一过,禁足半月,禁足期间,后宫之事一律交与淑妃打理。”
“众卿家可还有异议。”
众人还有什么异议,还敢有什么异议?皇上金口一开,做臣子的只有服从,于是众人皆是整齐划一的道:“皇上圣明。”
赵琰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对他来说,做臣子的就要识得君臣有别,要忠一不二。
赵琰又缓缓道:“德胜,宣旨。”
还有旨宣?已经宣了六道圣旨了!
德胜展开圣旨,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念着:“尚衣局尚侍刘成宁,食君之碌,不替君分忧,反中饱私囊,欺上瞒下,撤尚侍之职,杖责六十,以示惩戒,望众卿家引以为戒。钦此。”
最后一句德胜念得有声有色抑扬顿挫的,给人的震撼不小啊!望众卿家引以为戒,皇上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这恐怕是今日最特殊的一道圣旨了,一个小小的尚侍之职,竟是让皇上亲自下令处置,虽然是惩戒,但这也是一种寻常人不可得的殊荣。
……
将于缇莹扶上马车后,宋灼妍正准备登车时,赵乾元突然伸手拦住她,指着另一辆马车,含笑说:“孤送你回府吧。”
宋灼妍福礼回道:“谢太子殿下好意,尊卑有别,望太子恕罪。”
赵乾元不想跟她辩解,直接拦腰抱着她上了另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赵乾元还是抱着宋灼妍,宋灼妍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太子殿下,这里已无人可否松开臣女?”
在群臣前她可以配合他,尽管他利用了自己,但都有着一样的目的,都是互相利用罢了,她可以理解。
可是在私下里这种夫妻情深就没有必要了。
赵乾元一愣,反而将手紧了紧,笑着说:“你我很快便是夫妻,不用如此生疏。现在你应该自称臣妾或者妾身了。”
夫妻?
赵乾元的话,让宋灼妍不自觉的想起大殿上那一句两情相悦,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但也可以想象的出,当时的情景。
可是……那都是假的。那只是为了权力而编织出的一句违心的言语,当不得真。
宋灼妍转头偏向另一边,不再看他,道:“臣女不敢与殿下以夫妻相称,殿下您的妻只有一人,那就是太子妃。还请殿下莫要再取笑臣女。”
赵乾元扳过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然后一字一句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灼妍,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身为女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宋灼妍心一惊,看着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睛平心静气的说:“臣女愚昧,请太子殿下明示。”
赵乾元笑了笑,将抱住她的手松开,随意地仰躺在榻上,深邃的看着她,轻笑着说:“孤在说什么你岂会不懂。宋侧妃。过来一起躺着吧。”
宋侧妃,再过一个月自己就是他的侧妃了,想到一个人,宋灼妍心中一痛。沉默的躺在他的里边。
赵乾元突然转过头,把宋灼妍吓了一跳,看着宋灼妍惊愕的表情,赵乾元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又轻声的问:“用药没?”
自己没病没灾的,用什么药?对着赵乾元那副温柔的神情,她也不好发怒,就装作疑惑的样子问:“用药?用什么药?”
赵乾元取了她一小攥头发,缠在手指上,一脸暧昧地又重复问了一遍:“昨晚回府你有没有用药?”
提到昨晚宋灼妍还有什么不明白,药不就是绝子药吗,宋灼妍在心里冷笑。
宋灼妍心中气恼,直接将头转向里边,赵乾元手上的青丝也随之一滑,正打算上前再抽取一攥,就听见宋灼妍略微发怒的声音传进耳里,“太子殿下放心,昨晚不可能受孕。”
赵乾元闻声,悻悻的收回了手,心知宋灼妍想到别处去了,也不打算解释。
直接抽出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