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盏茶的时间,你就又中了一种毒?”
什么叫又中了一种毒?
赵乾元不喜的问了一声胡太医:“蝶粉的毒还没解开吗?”
胡太医揪着他的山羊胡子说:“蝶粉的毒是解开了,可是另一种毒就不是那么好解开了,毒简单,解药也简单……”
胡太医顿了顿又道:“只需要一味叫做苦芗子的药材,而这药材却只有凉州有。”
凉州。那不是宋灼妍的老窝吗?
赵乾元又问:“祁安各药铺都没有备下这味药材?”
“因为不常用,基本无利可图,所以备的很少,再加上天下山庄备了一些,所以寻常药铺是不会备货的。殿下可派人到天下山庄购药。”胡太医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赵乾元听说天下山庄还有备药,心中一喜正打算派人去天下山庄时,赵知年撇了撇嘴说:“皇兄,不必了,在我来的时候青屏就去了天下山庄。说是为你寻求解药去了。”
不知实情的胡太医感慨的说:“难得青屏姑娘还有这一份心。”
又十分欣慰的说:“殿下待苦芗子寻回之后,请通知老臣一声,老臣好调配解药。”
那些个谋士瞧着想笑却又不敢笑。这次太子殿下算是栽了。
赵乾元看着赵知年,眼睛好像要喷火似的,说:“皇妹,你给我解释解释。”
赵知年两手一摆,颇为无奈地说:“皇兄不能怪我呀,宋姐姐给我塞了一颗毒药,说是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不给我解药。”
但是话里话外的那几分兴奋是藏不住的。
虽然赵乾元恼怒赵知年联合宋灼妍对自己耍心机,但是听到她是被人下毒逼迫的,心里的那点愤怒也转为担忧了。
赵乾元对胡太医说:“胡太医,给皇妹也检查检查。”
胡太医诊了诊脉,半晌,看了一眼赵乾元,平静的道:“公主脉象平稳,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赵知年急忙解释道:“皇兄,我也没想到宋姐姐会骗我啊。她真的塞毒药给我了。”
赵乾元向赵知年摆了摆手说:“行了,下去吧。指不定又在心里怎么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
又对站在一旁候命的胡太医说:“胡太医,你也下去吧。”
赵知年本想再取笑赵乾元一番的,但看到赵乾元疲惫的神情,立马蔫了气儿,退出去了。
紧接着胡太医,惊澜,敬祺等人也一一退下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还在昏睡的小顺子和站在窗前发愣的赵乾元。
今天他累了,他真的是累了。先是书房议事两个时辰,后又被宋灼妍搅得心神不宁的。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渐渐毒辣了起来,洪明敲着书房的门,轻声的询问道:“殿下,晌午了,太子妃差人前来问殿下是否到清漪殿用午膳?”
赵乾元回神说:“去辛侧妃那边吧。回太子妃说,晚膳再到清漪殿用膳。”
然后就出了书房,赵乾元突然回头瞥了书房一眼,对洪明说:“洪明,将书房的门关了,再将书房附近的闲杂人等疏散到其他地方,让小顺子好好休息一番。”
而此时正在书房里休息的小顺子心都快碎了,他早就醒了,只是看到太子心情不好,不好触霉头,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洪明请出了太子,结果…结果……
而此时的赵乾元不仅有美酒解愁,还有佳人相伴。
岱妍殿的辛兰早已到门相迎,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绕着那个曲曲折折的荷塘一步一步的像自己走来,愉悦的一笑。
赵乾元与她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也停住了脚步向她看去,两人相视一笑。
知晓有佳人等待,赵乾元立马加快了脚步。辛兰看着那个快速走来的男子,高兴的一笑。待赵乾元走近时,她立马做礼道:“臣妾恭迎太子殿下。”
赵乾元轻扶起她,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有些责怪的说:“说了多少次了,不必到门口来等我,怎么还不听?没瞧着这日头毒辣吗?”
赵乾元也只有面对辛兰的时候才会自称我。辛兰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一个女子。他与她之间从来就没有君臣之分,只有夫妻。
辛兰小女儿家的调皮一笑,说:“殿下教训的对,臣妾下次一定不会了。那下次也就不劳烦殿下通知了。”
赵乾元无奈的一笑说:“好了,不跟你嗑叨了,进去吧。”
用完午膳后,赵乾元也就留在辛兰那处午休,辛兰也温柔的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