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普通的家宅之中都免不了那些阴私腌臜,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求一个安安稳稳?
这宋灼妍真让人看不穿了,是该说她太自负还是该说她太天真?
这安安稳稳真是难求啊!
又一个谋士道:“那殿下是应下了?”
赵乾元看着墙上那一幅“江边月静纱”,缓缓道:“孤没有理由不答应。这是她所求的,亦是孤所愿的。
宋灼妍的存在就是一个麻烦,偏偏又不知收敛,这安安稳稳是她精心设计也好,还是她欲擒故纵也罢,于公于私,孤都应该应下。”
惊澜闻言感慨道:“但愿宋侧妃能从大局出发。
殿下说的没错,无论宋侧妃是否真心,这都是最好的结局。井水不犯河水,两相情愿,互不相欠。”
赵乾元两那张纸投入香炉,悠悠的说:“这张纸,孤与她算是两清了。”
火舌无情的吞噬了那张纸,那张有着宋灼妍娟秀的字迹,也有着赵乾元的期待,现在纸没了,他们两清了。
……
时间匆匆而过,离婚期越来越近,宋灼妍没有其他新人的喜悦,她的心却越来越乱,以至于她现在还在被青屏嘲笑:“小姐,你在绣什么?好好的鸳鸯怎么被绣成了芦管?”
宋灼妍看着眼前这紫色的芦管,又看了看自己别在身旁那清幽的芦管,心疼了疼,认真的摸了摸那紫色的芦管,真的要嫁了吗?她问自己。
半晌,她抬起头,一脸坚定的对青屏说:“青屏,我想再见他一面。”
青屏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认真的劝道:“小姐,你这是何必?明知与他无缘,你此去不是自添新愁吗?小姐,你与他终究是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吗?
是啊,自己就要嫁为人妻了,他还是他。
宋灼妍怏怏地说:“我只想与他道个别。”
青屏叹了一口气,说:“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嫁给太子她势在必行。
宋灼妍坚定的说:“青屏,我不后悔。”
无论结果怎么样,她都将义无反顾。
“你帮我好好撑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离开了。”
青屏看着宋灼妍,低声的问:“小姐,你真的不后悔吗?”
宋灼妍没有回答,悄悄的钻进密道走了。
青屏望着那幽深的枯井,喃喃地说:“小姐,希望你真的不后悔。”
……
等宋灼妍出了密道,就朝着某一方向跑去。
那个地方是她无意间发现的,那里有一棵瘦瘦高高的樱花树,还有一个在樱花树下等着她的男孩。
当她看到那个记忆中的身影时,她高兴的喊了一声:“元煕!”
那个叫元煕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弯腰写字的手顿了顿,又立马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怎么又听见她的声音了,是太想她了吗?
宋灼妍见他没反应,又唤了一声,元煕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并不是幻听,她真真切切的出现了,立马扔掉树枝,转身回应道:“姐姐!”
宋灼妍急切的走到他眼前,有些抱歉地问:“等了多久了?”
元煕一脸浅笑的说:“不久,才十多天。”
……
宋灼妍只得尴尬的一笑,有些自责,也有些高兴。
“好了,骗你的。姐姐。”见宋灼妍不说话,元煕眨眼一笑说。
“元煕!”“姐姐!”两人同时说话。
宋灼妍是想说自己已经要成亲了。
元煕是想说自己想与她成亲。
两人不再向之前那样默契相视一笑,而是同时心思各异的沉默了片刻。
“你先说”(你先说!)两人又十分有默契了。
宋灼妍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心中实在不想那么残忍的结束这一切,多一点温存的时间也好,多一点美好的记忆也好。
于是朝着元煕点头,示意他先说。
元煕一脸透红的看着宋灼妍,支支吾吾地说:“姐姐,我想……我想……”
宋灼妍觉得好笑,便笑问:“你想什么?”
元煕鼓起勇气,直视着宋灼妍的眼,一脸坚定又是一脸期待的说:“我想叫你樱樱可以吗?”
……
宋灼妍想起了以前他们初相识的场景。
那时自己回京才不过一月,就被宋影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