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极其细微的破风声在言语刚落之时便响了起来。
五根泛着幽光的黑色铁针猛然间扎到了五个彪形大汉的脖颈处,五个彪形大汉一阵晃悠后轰然倒地,像是醉酒后的不省人事。
只闻其声的言语之人也随之露出了面容。
命令五个彪形大汉的纨绔子弟在见到那人的面容后像是受到了何种的惊吓,裤间竟是湿了一大块,而凝柔却满是厌恶,嘟囔了一句无奈之话。
“又来了一位纨绔子弟。”
赫然便是先前招惹凝柔的宣武侯,人称小侯爷的江庆。
江庆确实是个纨绔子弟,自然也行遍了纨绔子弟该行的事情,所以在昭丰城里大有恶名,也难怪那个与江庆一比算不上纨绔子弟的纨绔子弟会吓得尿了裤子,江庆的残忍可是无人不知。
只是那人有些走运,今日江庆心情好不想见血,教训了两句便放他滚了出去。
转而堆满了笑脸看向了凝柔。
“姑娘受惊了,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凝柔看都不看江庆一眼,转过身子便拉着喜儿和春霞往楼下走去。
江庆使了个眼色,堵在楼梯口的两名乌衣亲卫便各自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凝柔三人的去路。
凝柔没好气地转过脸来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姑娘不要生气,我也是一番好心,只是想着那个废物扰了姑娘吃饭的兴致,所以想请姑娘去我府中吃个午饭,我也好替他向姑娘赔罪,”江庆堆满着笑容说道。
但怎么看这笑容里也夹满了龌龊之意。
本还以为来了一位知书达理的公子赶走了纨绔子弟,却不想竟然是一位更胜之前的纨绔子弟。
“你替他赔罪,你是他什么人还用你来赔罪,”凝柔嗤之以鼻地说道,对江庆的一番龌龊托辞表示不屑。
“我的狗跑出来乱咬人,你说我这个主人要不要替他赔罪?”
江庆仍是堆满了笑容,只是这句话在众人的耳中却显得尤为刺耳,不过没有人敢出言反对,因为没人惹得起江庆。
凝柔一时语塞,她也未曾想到江庆竟然会说出这般令人气愤的肮脏话。
可谁知江庆却再逼一步,将凝柔逼到彻底无言以对。
“如果姑娘不信,我可以把我的狗叫回来,让他告诉姑娘我是不是他的主人。”
凝柔不再与这等不要脸的纨绔子弟多做纠结,转身便欲要下楼,可堵在楼梯间的两名乌衣亲卫仍是伸出了手挡住了下楼的路。
“找死。”
这两个恶狠狠的字眼从凝柔的牙缝中蹦了出来,想来也是将凝柔惹得实在无法忍受,于是连出两拳,两名乌衣亲卫便滚下了楼梯,磕破了头,流出了血。
两名乌衣亲卫的武功并不差,先前的五根铁针便是此二人所射,但他们没有想到凝柔会突然出手,而且他们没有想到凝柔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之狠。
他们不知道凝柔以前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咚咚咚。
凝柔拉着微微受惊的喜儿和春霞急促地下了楼,而就在他们下楼的同时,一楼的客人们却全都像是受惊的鸟儿一般,瞬间逃散到了鲜花楼的外面。
或是躲在青树下,或是躲在店铺里,按耐不住好奇的脑袋仍然朝着此时布满了乌甲亲卫的鲜花楼里张望。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目前灼华国只有五支亲卫军得到了英政王的允许。
白离,青苍,紫罗,为其三。
律魄为其一。
江庆则拥有最后一支,乌啼。
当下布满鲜花楼一层的乌甲亲卫便是属于江庆的乌啼亲卫军,和江庆一般,向来横行霸道。
足有百名的乌啼亲卫将泛着幽光的弯刀横于身前,拦住了凝柔三人的去路。
凝柔将喜儿和春霞护在了身后,上下打量着乌啼亲卫军,最终盯上了在他们腰间系着的一个小长盒。
小长盒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很是危险,想必盒中装的是先前那两名亲卫军所射出的黑色铁针。
黑色铁针虽然看起来细小,但针尖一定抹着可以令人瞬间麻痹的药物,甚至有可能是毒药,先前的彪形大汉便是明证,可见江庆为人的阴狠毒辣。
若是先前只有两名乌啼亲卫,凝柔或许还可以凭借强硬的武力来震慑甚至是直接打翻在地,可眼前却足有百名,即便是白离在此,想必也不能以一人敌之。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