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沐枫一路散漫的穿过树林,回到了众人休息的地方。一想到刚才风倾月不住所措害羞的模样,就忍不住欣喜,想要再去逗逗她。
风倾月远远的跟在后面,两颊的红晕还未彻底消散。她的脑海中始终回想着月下湖边的那一幕,不觉得唇畔泛起笑意,眸中盛满波澜。看着前方小小的背影,心中闪过一阵柔情。
大红的背影在林间若隐若现,突然,画面转换。
滂沱大雨中一把利剑刺入白衣女子的心口,鲜血漫延,自胸口涌出,盛开一朵死亡之花。女子如同折翼的蝴蝶翩然倒下,一双美眸充满了哀伤与不甘,定定的望着躲在暗中的小人儿,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悲伤似水,流得快,却永不绝。
风倾月片刻柔软的心顿时坚硬,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倾月,你大仇未报,怎能念想其他!
坐在地上摆弄火堆的风清闲看着一前一后走出树林的两人,清澈的眼眸变得闪烁不定。
他放下手中摆弄火堆的树枝,对着晨沐枫温润而笑:“晨兄,前阵子你不是说有事要先行吗?怎的都处理妥当了?需不需要在下帮帮晨兄?”
“劳风兄挂心,一切妥当。只是此行前去灵州,凶险至极啊!风兄途中定要谨慎小心。你我相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晨沐枫面不改色,客气的回应道,眼中却透着挑衅,仿佛在说:居然敢威胁我,我走与不走是你说了算的?!哼,你要揭发我也不想想你自己,披着羊皮的狼。
风清闲收到了他挑衅的目光,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你说我目的不纯我就掀你老底。
“晨兄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虽说我武艺不佳,但倾月的功夫可是师父手把手教的,依我来看,路上对付几只小猫小狗还是绰绰有余的。”风清闲打着招牌笑容,不动声色的反击道。
晨沐枫一听就来劲了,小样,同一个师父了不起啊,相识很久又怎样,交情深浅可不是依着时间来算的!
“风兄,你我江湖中人,相识虽短,但一见如故啊!如今风兄恐有难,我怎能弃之不理呢?”
还一见如故,风清闲心中万分鄙视,他与倾月相识七年难道还抵不过你的短短三个月吗!
“就是因为和晨兄相见如故,所以怎能让晨兄也陷入困境。再说了晨兄如此血气方刚,莫要被江湖红尘给毁了前途啊。”
“风兄真会说笑,我孤家寡人行走江湖哪及得上风兄佳人在侧,又怎会毁去前途,倒是风兄应多加注意。”晨沐枫咬牙切齿道,居然敢说他宵想风倾月。他好歹也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用得着宵想吗!
“小月儿,你说师兄和那个白痴不就说个话嘛有必要如此开心啊!”风荥看着你一句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忍不住问风倾月。
风倾月静静的看着风荥,听着两人的谈话,沉默不语。
她觉得师兄今晚有些不对劲,两人之间火药味甚重,言语间针锋相对。说话的内容虽很是平常,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不过,小月儿我算是明白了!”风荥双眼放着猥琐的光芒,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她先卖了一下关子,待到风倾月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时,才继续说道:“他俩一定是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就是醉月楼的梦千柔,这才争风吃醋,两不相让。”
风荥若有其事的说着,还不住的点点头,觉得自己分析的甚是有理。
风倾月听了风荥的话狂翻白眼,无语的摇头,看样子师姐是彻底没救了,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能扯上那些个地方。
为了防止师姐继续乱想下去,风倾月决定先用食物堵住风荥的嘴。于是从包袱中拿出干粮:“师姐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小月儿说的有理,不能因为两个陷入爱河的白痴男子而饿坏了自己,虽然那时我最最敬爱的师兄!”风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摸着胡须,当然胡须是她自己假想的,老成的点点头,接过干粮。开始时还注意形象,小口慢咽,到了后来干脆就大口喝水,大口吃食,豪放极了。
这边她俩吃的开心,那边他俩聊的也开心。
“晨兄如此说就太伤我的心了,哪里有佳人在侧呀!不过是在下的妹妹罢了,不过虽是妹妹,我可是爱护得很呀!身边的坏人太多,赶都赶不走,真是让我操碎了心!晨兄,你说他们该不该打?”风清闲一副忧心不已的表情,典型的好哥哥模样。
呦!瞧这说的,妹妹都出来了,你要是对倾儿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