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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

摘下了眼睛,放下了贴满红,黄标签的厚重简报资料,坐在会议桌首座位置上总代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下明显的黑晕显示了他已经非常疲惫。代表将眼睛巡视了一下周围在座的人员,来自反恐总局,国防部,国际研究所的各路人员和一直没有能发言的越强,“这么说,我们现在可以确认是东独主义发动的恐怖袭击,而不是几个激进分子的自由发挥,是吧。”他问着反恐总局代表。

“是的,我们十分确认。”经过一系列的论证,与会者都已经取得了一致的意见。从收费口大爆炸事件的几个现场取得的各类物证及死亡的恐怖分子的身份核实毫无疑问的证实了突盟主义策划并实施了这次恐怖袭击。这个恐怖组织可谓源远流长,上世纪30年代起就曾在天可汗国的西北部自立为国,其中的领袖人物曾一度窃取了在当地政府中的高位,但避不开历史的正义潮流,这个非法的伪国家不过是昙花一现。60年代,又在曾经的所谓老大哥的帮助下,参与策划曾轰动一时的六万人逃境事件,因果也总有循环,老大哥的解体,当年那些逃境人员数度恳求天可汗国政府允许其回来定居,无奈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如果以前只是小打小闹的话,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这个恐怖势力已经不甘于蛰伏,而在国际恐怖主义中跃跃一试了,中亚,西亚,和一些执行双重标准的国家政府给他们提供了活动的舞台。他们一般在自己的各个训练营地结束战斗技能的培训后,便在阿富汗或者车臣等地进行了实战,而后主要还是针对天可汗国进行各种恐怖活动。但这次的大爆炸事件却是从上世纪以来至今最为惨绝人寰的一次。基于此,很长时间的会议讨论,与会人员根据种种情况的汇总和分析,一致认为,没有所谓突盟主义最高层的直接授意,他们的分支力量不会发动如此规模的行动。

反恐总局代表继续着自己的发言,“总之,我们还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是突盟主义最高层直接参与了此次行动。”他看了看其他的代表,代表们的眼神和表情都示意了国安代表继续说下去,“我们多年前,就开始了一个甄别计划,就是我们的外勤人员在欧美,尤其是在东欧地区,和一些军火商进行接触。我们很明白这些黑心商人的贪欲,我们阻止不了他们将军火、炸药不断的去卖给那些恐怖集团,甚至是一些国家。因此,我们在与这些商人建立了有效的渠道后,想出了另外一个方法,就是说服了他们的生产商和仓储的负责人,在他们生产和运输中每一批爆炸物和爆炸物主要原材料中掺入了一种很特别的非活动性化合物。并且,在每一批的货物中,这个非活动型化合物的分子特性都具有自己的独立性。”

反恐总局代表停顿了一下,拿起了放在桌上一个证物袋,示意着大家,“我们的实验室在提取了塔市收费口大爆炸的炸药证据进行了对比分析,证实了这些炸药来自于尔其斯坦国的储备军火。而东独主义的大本营正是这个国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东独大联盟这个非法的恐怖组织从几股散沙到现在的联合一体正是在上个世纪的1998年,于这个国家首都实现的。总代表,残留物的所有分析和我们外勤人员所掌握的情报显示,正是尔其斯坦国在六个月前从东欧所采购的储备军火。”

“知道了。”总代表的颌骨紧紧咬合着,他在急速的思考着,为最后的决心再度权衡着利弊。

越强很明白此刻总代表的心情,毕竟军事行动是一场杀戮,是一个暴力行动,这是由它的性质决定的。同时,军事行动的展开也有着极大的危险性,对一线参与者来说有生命危险;对决定者来说则有政治风险;更是对一个国家来说,关乎着整个国体的形象。

总代表跳了一下眉毛,他翻开面前的简报只看了一眼,又再度合上,问着坐在他左侧不远处的稍具富态的中年男子,“老A,你怎么看?”

被称之为老A的国际研究所代表已经有点谢顶,到了年龄的肚子已经明显的凸起,脸上的表情无论从那个角度或者任何时候,都似乎是咪咪笑着的。和其他人不同,进会议室的时候他穿着一件显得陈旧的棉制夹克衫,里面是同样朴素的T恤衫。很平民的外表在这些衣冠楚楚的代表们中显得有些突出。尽管这样,但曾经在几个特殊的场合见过面,打过交道,越强知道这是天可汗国国际反恐问题的权威专家,他的意见往往左右着国家安全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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