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联席会议专员,反恐综合办公室主任越强的脸色很严峻,坐在天可汗国北部省副行政长官龚威的身边,主持着寺庙人质事件的案后分析会议。他一向具有标准的军人作风,不苟言笑,缄默寡言。但这次不同,他不再是高级会议上的旁听者,作为一个主持会议的高层专业领导,他不得不多说几句。尽管对解救行动的结果十分满意,依旧对那些已经被击毙的恐怖分子义愤填膺,话语冷静、但充满着愤怒。
“根据现在得到的情况,击毙的六名恐怖分子身份都已经得到了证实。萨克,斯兰镇‘游侠牛仔’酒吧的经营者、阿巴依,斯兰镇‘好汉’连锁射击俱乐部经营者、哈江,斯兰镇无业人员,社会闲杂分子。三名在寺庙击毙的狙击手,都是那个阿巴依的员工,都曾经在军队有过服役的记录。是这样的吗?”越强的脸冲着秦浩的方向。
“是的。”秦浩并没有看着自己面前的简报,而是,迅速的直接回答着自己这位老上级的问话,“根据调查证明,这几个人没有刑事记录。但经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对社会的经济贫富结构有很多不满。没有明显证据表明他们来自那个组织,但有蛛丝马迹,应该和一些民族极端分子非法组成的某些‘读书会’有关联。”
“有证据吗?”越强打断了秦浩的回答,插问了一句。
“目前没有。”秦浩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他又继续刚才自己的说话,“我们还查到了,那辆满载着炸药的小货车,曾经在里齐市出现过,交通监控录像显示,时间正好是在守法商人张江被杀的时候。”
“那就是说,张江的被刺杀,也是这伙人干的?”又是越强的问话。
“我们有理由这样认为,请丁总队讲一下。”秦浩很得体将事件分析中的分工单位负责人适时推了上来。
得到了越强的颔首同意后,丁军就张江事件开始了发言,“张江是里齐市的富翁之一,乐善好施,这几年是地方和国家财政税收的优秀代表。也对其周边的人和环境做了不少公益活动。这可能引起了一些人的嫉恨,包括他的民族身份。在他被杀的那天,我们排查了他所有的关系人,均无所获。又从各个录像监视点,开始寻找线索,当然,”丁军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窘迫,“由于经费的原因,这个城市的监控面积并没有能达到覆盖的要求,这就给我们的排查造成了一些困难,主要就是拖延了时间。这次,就在我们摸查当天所有进出这个城市,以及张江遇害现场周围所有的人和车辆时,发生了此类恶性人质挟持事件。根据我们在人质事件现场发现的车辆,恰好和我们在录像中发现的一辆车吻合。车主正是人质事件中最后一个被击毙的恐怖分子,萨克。”
丁军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根据作案手段,和证物对比,我们已经确定这是同一个罪犯团伙所为,已经并案处理。但是不是就是被击毙的恐怖分子开枪刺杀的张江,我们觉得结论为时过早。因为,张江遇害的现场分析,凶手果断、凶狠,连杀三人,没有过多的纠缠,应该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是一个职业杀手所为。和人质现场中,恐怖分子的慌乱状态,风格并不是很相似。一群杂碎!”丁总队以咬牙切齿说出了最后四个字后,结束了他的话。
“你们的调查实在是太缓慢了,如果早一点发现这条线索,还会有这样的恶性人质事件发生吗?!”同样出席会议的张玮突然大声的不满嚷嚷起来。
丁军的愤怒眼神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家伙,按住了自己想把自己面前桌上的茶杯扔过去的想法,没有回答这个无礼家伙的话。他默不作声,的确,张玮的责问深深刺痛了他。张玮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作为负责保一方平安的警方高级指挥官,他的确难咎其职。
越强严厉的目光制止住了张玮的想进一步借题发挥,接着,他对着常光和罗培缨的坐的地方看了过去。“你们怎么看?”
常光示意着罗培缨先说,但罗培缨还是礼貌的谦让出了先发言的机会,给了这个北部省反恐局特派员。常光也不再推辞,他看了看坐在会议桌主持人座位上的龚威和越强,点了点头,表示了敬意后,开始发言,“我们发现,在人质挟持现场,这伙匪徒的意图很不明确。如果是有目的的作案,应该在案发的开始部分,就提出自己的要求,但他们显然没有这样做。对峙了相当长的时间后,他们才提出了一份名单作为条件。而且,在作案的时候,他们中竟然有人酗酒。这就说明,他们只是一个无政府,反社会分子。凭着一股勇气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走向了极端。我们由此做了一个假设,他们只是一伙乌合之众,是不是被他人或者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