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实施这次病毒攻击的恐怖分子，应该不是病毒制造者，而是通过某种途径购买而来？”听完了韩风的报告，秦浩一手横在胸腹之间，另一手手指八字撑开，托住了下腮。在屋中来回踱着步，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如果是作为科技恐怖武器销售，那它值多少钱呢？是什么样的组织才会有财力购买呢？”

“我可以确认，是购买所得。”韩风手指着电脑显示器，一边说，“根据我们现在已经掌握的材料，和数据分析，这样规模的病毒，没有专业的设备和计算机领域内最高水平的人，是制作不出来的。而且，这样的病毒也不像民间那些恶作剧者，一个人凭着自己的才华，是不可能完成的。它的制作需要一个团队。”他抿了一下嘴，接着道，“现在时间节点上都已经匹配吻合，我认为，这个病毒的原型正是前KGB为针对美国军事力量所制作的专业攻击武器。而在前苏联解体后，有人携带着这个病毒消失在了民间，很可能就是那个代号为‘地狱之门’的家伙。由于团队已经不存在，而且，电脑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他个人已经无法完成对病毒的最后总成部分。因此，他只能将病毒程序拆开，变成一个个子病毒，而且，更新了程序。再作为一种商品进行销售。”

武平在一旁频频点头，他非常赞同韩风的分析。

韩风说着话站起了身，走到饮水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又续上了一杯，走回了自己的座椅，坐下来后继续说道，“根据现在黑客市场上的价格，像这样的病毒属于顶级的，如几克拉的钻石一般珍稀，我觉得没有几百万是购买不到的，而且是美金。”他眨了几下眼。

“几百万美元？”秦浩这时惊讶的抬了一下眉峰。似信非信。

“术有专攻，有时候知识的力量足够毁灭太阳系。”韩风到没觉得惊奇，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针对着秦浩前次说的话，做了一个比喻，“您在前面举的原子弹例子不就是一个佐证吗？原子弹就是顶尖科学知识的总和，如今在黑市上，一个核弹头，或者铀，或者钚又是什么价格呢？”

秦浩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将眼光又投向了武平，似乎再想从这位博古通今的‘算盘’这里证实一下什么。

注意到了秦浩的神态，武平还是习惯的微笑了一下，他似乎永远是焦虑这种情绪的缓释剂。轻轻清了一下嗓子，他开口了，“我同意‘手指’的分析。在针对我国北部省的几次恐怖袭击中的情况来看，除了寺庙人质案外，以后的每一次行动都非常专业，我们以前的案情分析也得出了这是一个有规模的，而且训练有素的组织所为。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的组织，才会有大量的金钱。而且我认为，这是一场遥控的，精心策划的连环恐怖袭击案。他们一定是不顾一切的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至少想煽动起民众的恐慌。”

秦浩不再走动，他的眼睛开始有了一种光芒，和那些废寝忘食钻研数学题目，却在一刹那间豁然开朗的人情绪一样。他注视着自己的两个属下，“如果我们的分析走对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样的恐怖组织雇佣和花费了大量金钱，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两条线上进行追踪，最后找到他们的老窝，看见他们的真面目？！”

武平和韩风相视了一眼，又对着自己的头儿，像是敬佩，又像是同意的慢慢的点着头。

秦浩快步走到电脑前，用手一指他们带来的‘伊凡雷帝：地狱使者’病毒的界面，声音一下子有些高昂，“你们看，由于这个病毒造成的破坏，我们乌木市的通信瘫痪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但我们已经知道了病源设备，从这个开始入手，我们首先要找出它是通过什么途径侵入的。这样，我们至少能缩小我们的侦察范围。另外，”他又看着韩风，“你能编写出防御这个病毒的程序吗？”

“能！”韩风回答得很干脆，在前面工作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二郎神’系统中记载的对美军那次电脑病毒袭击的分析，而且，这段时间，他本身一直就在研究这个病毒，此时，他已经很有把握。

“好，那就快干！”秦浩很满意韩风这样的精神状态，他的手用力一挥。接着又扭头对着武平发出了进一步指令，“请国家金融保卫系统协助，我们需要知道最近半年来，海外有那些组织的开销大于往常。另外，通知前进指挥部，立刻将乌木市电信局的数据库调过来，我们需要那台病源设备在出事前的一切数据。”

“是。“武平连忙应答了一声，便连忙走到桌前的电话机前。

“头儿。“刚俯下身子的韩风余光看见了武平正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