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猾,你果真是狡猾的猾,不是滑稽的滑。
这是我第二次从睡梦中惊醒了,我望望窗外的阴雨,蜷缩起了身子,将头深深埋进手中的被子。不论从睡梦中还是现实中,我都摆脱不了这个人。
摆脱不了这个人带给我的美好,摆脱不了我给这个人带来的梦魇。
我始终都忘不了,在一切都要结束的那一天,他笑着,手指划过我的脸庞,虽是笑容,可一点都不给人温暖的感觉,反倒是阴冷到了骨中。
他冷声,对我说,白猾,你真的很狡猾。白猾,这一天你一定不要忘记,因为你......
忘不起。
是的,我忘不起,我没有昂首回头说我会忘了你的资格,更没有忘掉你的勇气。想到这里,我竟然才发觉,泪已湿了大片的被子。
你总说,哭泣并不代表着不坚强,流泪反而能让心灵得到磨练,变得更加坚强。可是,为什么我哭得一塌糊涂,那心里的裂缝却始终不肯愈合呢?
狐狸,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想和你一起去看优美的风景,想让你把我...带出我自己的孤独景。
我的景色,因你的出现而不再荒凉,我没什么想法,只想有一个人陪我看我的风景。
我轻轻地合上了窗帘,虽然我尽量没有把拉窗帘的动静搞得很大,但还是惊醒了病床上的女孩儿,看到她毫无征兆的坐起,我微愣了愣,下意识的跑过去扶她。
“庄夷舞,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安心睡就是了,有我在呢。”
“小猾...”她想说些什么,但我估计是什么感谢之类的话语,便大度的挥挥手,笑笑,“庄夷舞,我说过,我们姐妹之间不用说谢的,说谢会显得生分。”
“不是......”庄夷舞咳了一声,有点哭笑不得望着我,“小猾,我只想纠正一下,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还有,我想吃苹果了。”
哦,原来如此,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尽管明白了这一点,但我还是狠狠地噎了一下,于是便一边削苹果,一边赌气着。
庄夷舞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她比我要大一些,虽然我从来不叫她姐姐,但是庄夷舞早已经成为我心目中的姐姐。我是一个大小姐,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但是我却十分厌恶处处带着商业利益气息的家庭。
我叛逆,我让人避之不及,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仗着家室肆意妄为的小混混。很好,我也充分满足了他们的这个观点,更加疯狂,只是,在得到了别人对自己评价的满足时,也有微微的自嘲。
笑自己的孤独,有时候,我真的觉着世界之大,却独剩我一人,欣赏孤独的风景。
就在这些人中,只有庄夷舞是真正的对我好,不图什么,对我好,只因为我是白猾。
在我眼里,庄夷舞是我唯一的亲人。
“切,不管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叫你姐姐!”
听到我的话,看到我给她削的差不多只剩核的苹果,庄夷舞嘴角微微抽搐,于是打算不再理我,开始规划规划这个苹果...该如何去吃。
“对了,庄夷舞。”静默了片刻,我有些许受不了,便不耐烦的将庄夷舞手中的苹果扔掉,随意的扔给她一个能吃的苹果。
“庄夷舞,你还没有说,你这次淋雨淋到发烧40℃是为了哪个傻瓜呀,还有,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和我们一起出来混了呀。”
言完,我便看见庄夷舞的身体剧烈的一颤抖,旋即,脸庞挂上一个温暖的笑容,“其实那种成天混日子的生活我早就受够了,小猾,要知道,自从我见到那个男人起,我便越来越厌恶那个街头混日子的自己,我只想,为他改变自己。”
“什么男人,竟可以俘获庄夷舞的芳心?”
我抬头,清楚的看到庄夷舞脸上幸福的表情,“她是我在摄影馆遇到的男子,这个男人,你站在他面前总会感到自惭形秽。他开朗、幽默、高雅,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想,我要把心交给这个男人。”
“哦哦哦,庄夷舞的良人。”
“小猾,别乱说.......”庄夷舞的语气明显沮丧,“他并不喜欢我。”
我眼球转了几圈,冷笑道,“庄夷舞,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路元饶。”
路元饶?不认识,哼,管他什么的,庄夷舞可是我罩着的,既然你不喜欢她,我就用我的方式,让你喜欢上她!
有了这个想法,便有了付诸的实际行动,有了行动,就见到了真人,有了真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