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吗?原来不是雨,是泪,是凝结在心中的水晶色。】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忘记你。
蓦地想起徐归入送给我的这一句话,一开始确实是不在意的,我的自负让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徐归入的一时气话,他会像我一样时不时的想起那个想忘的人的身影。
可现在,我分明就是错了。他果真忘了我,用他自己的方式,忘得彻彻底底。我也终究还是知道了,为什么再次相遇,他可以如此的从容冷静,就像我们只是路人一般。因为,我已经不存在于他的记忆中。早已。零星不在。
我平静的可怕,恐怕是给不了于乔想象中的惶恐和震惊。我突然觉得伦敦这一行我其实也学了不少了东西,譬如如何把情绪掩饰。
我淡淡瞥了那秀恩爱的两人一眼,轻声道,“是吗?那还真是不幸。”
或许是我平常过分的反应吓到于乔了,她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的对我笑,“不过你回来了也正好,再过几个月就是我和归入哥的婚礼了,我们很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呵呵。”
“哦?”我用一个奇葩的挖耳朵姿势遮住心中针扎般的痛苦,莞尔,“上帝,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于乔,这可是你说的哦,那等你婚礼的时候我可就准备的蹭吃蹭喝了。还有,看在你这么诚恳邀请我的份上,我可不可以不交红包?”
“那是当然,在我和归入哥的婚礼上,我们会很期待很期待你的出现的。”于乔完全被我气到了,有些不满的扯了扯徐归入的衣袖。那么默契,徐归入立刻便理会一些了什么,朝我和晟冀笑笑,与于乔相携翩然而至人群中。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在于乔上,从未在我身上停留多一点时间。
徐归入,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对一段感情拿得起,放得下。徐归入,你说我没有心,可是现在看来,没有新的那个人,是你。
我背向他们,痛苦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双眼看向晟冀时,已是寒冰一片。“晟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中你的套了——你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
晟冀无所谓的耸耸肩,从桌边随意的端起一杯香槟,透过香槟的朦胧的色彩笑看着我。“是啊是啊,现在的你才算有点以前聪明犀利的感觉。我怎么可能这么笨呢,去给根本不能吃蛋糕的女儿跑去伦敦买蛋糕,哈哈,你现在应该也想过来了吧,我根本就是为了找个理由把你拐回来呀,哇哈哈。”
“很好玩吗?看我一副落魄样。”
“好玩?当然好玩了!”晟冀洋洋得意地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我就这么给他不停的送去森冷的目光,直到他受不了了,故意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给我解释。
“如果不让你看清楚现实,你还真的打算一辈子在伦敦躲着,等到人家徐归入儿孙满堂了你还在伦敦独自惆怅着?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白久玖,我认识的白久玖可一直都是那个对所有事情都满不在乎,该放手时就放手的潇洒人呀。你看你现在,就像是个三流演员一样演着悲惨世界,你以为会有那么多观众看着你演吗?白痴!”
“该看开的就要看开,你想告诉我这个道理吧。要说就直白的说,不要这么拐弯的说着,显得自己多文学一样。不过,你再怎么运用着艺术的文字都掩藏不了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痴这一铁定的事实。真相只有一个,孩子,认罪吧!”
我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捧心状,气的晟冀直跳脚。我想,在晟冀眼中我应该是完全恢复活力了,可是和著名的国际璀璨之星奥斯卡先生在一起的这半年真的是白呆吗?可不是,我可是早已经会伪装自己,就像刚才一样,只把最令人放心的一面给别人看。虽然,这一点也是最后才学会的,也是知道Asa真实身份才大彻大悟的。
最懦弱的一面,该是留给自己看的。
那些痛,该是留给自己承受的。
其实我还是很好奇的,晟冀是怎么知道我和徐归入之间的事的。本来想问的,可过了一会儿我自己就捉摸出来了。还用得着说吗?除了陈逸舟和元祈还有谁愿意这么忠诚的管我的闲事呢?再说,依照元祈家的势力,晟冀和元祈不认识还真是不太可能。这些......我苦笑出声,这些愿意瞎管闲事儿的人。
我估计着依晟冀的计划,陈逸舟和元祈在剧中也会出现的,不过如今我并不想和他们太早的碰面——在这里,我已经快装不下去了。
晟冀没有注意到,就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的目光竟然一直放在在人群中游龙戏水般和别人交谈的徐归入身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