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二次的,我是个不太会后悔的人......朱备,该放下了。】
“或许是他太陶醉于自己的独角戏,无法自拔。”如我。我轻声笑了出来,陈逸舟看到我这样什么都没说,只是沉下了眼眸,眸中一闪而过晶莹。
大叔竟然还能边开车边抽出空来深深的望我一眼,又叹息一声。“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现代人的爱情观念还真是复杂,搞不懂了呀,搞不懂了呀。”
“那可是。”陈逸舟喷笑出来,“大叔,爱情不是你想懂,想懂就能懂得。”
“也是,十几年前我没有......其实,我是一直一直都搞不懂这玩意儿的,能让人这么疯狂。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我的儿子能早些好起来,哎。对了,听小姑娘你说话头头是道的,不知道小姑娘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我?”一脸诧异的样子,“哦,大叔,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车子猛的停了下来,我和陈逸舟没抓好,差点撞到了座椅上。这还不算令人惊讶的,更令人惊讶的就是大叔竟然热泪盈眶的抓住了我的双手,颤抖不停。
“小姑娘,能不能请你去我家开导一下我的儿子,我......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求求你了,小姑娘,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儿子这么痛苦了。”
我虽然很想义正言辞的说:“救人乃医生的天职。”可我却将这句话哑到了喉咙中。许久,我方才点了点头,在他正兴奋的时候,我提出了条件,“开导倒是可以,不过如果开导成功的话,希望大叔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大叔犹豫了片刻,眼睛瞟到了那瓶瓶罐罐,咬下牙来,痛快道,“好的,成交!”
真是一笔好生意,过了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我们才到达了洞井镇大叔家。我们本以为这么邋遢的大叔会有一个破破的生活环境,可我们没想到这个开着卡车的大叔竟然有个极是干净的小楼和小院。小院中有一些萧条,明明还没有到冬天,处身在这个小院中竟然真有种冬日寂寥的感觉。
本来为此惊目咋舌的我和陈逸舟在看到房子内部的情况后立刻心理平衡了,果真,不应该对邋遢大叔抱有太多的信心,因为这房子内部脏乱到了令人无法直视。
空气中弥漫了酒精的气息,和淡淡烟味交杂在一起,难闻的很。灯光昏暗,却又隐隐照出碎掉的瓶瓶罐罐和一堆变质的垃圾食品。我和陈逸舟真是佩服这一家人居然可以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活下来。
“儿子......”大叔走到一个半掩的铁门前,动情的叫了一声......我听得出他这声“儿子”所包含的所有的哀痛。已经痛到了不能平静的讲话说出来,一个父亲的爱。
“滚!我说过不要进来!”
暴躁到怒火能冲上九重天的声音响起,我和陈逸舟同时怔了怔。这个声音......似乎很是熟悉。陈逸舟先一步猜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张大的嘴。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她深深的蹙眉,最后将手拿开,用唇语轻轻地的给了我两个字。
我当即就傻在原地了,不停地看着大叔,很有想要退场的意思。结果大叔误会了我这种眼神的含义,以为我不会开面前的这个铁门,于是在陈逸舟还没来得及开一声口就把我推进了房门,然后用接近乞求的目光将陈逸舟哄走。
“我说过不要进来!”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厉害,一个酒瓶直接就在我脚边炸开,迸溅出灿烂的酒花。只有淡淡阳光的房间中,我看到最黑暗角落处一个男子在那里颓废的坐着,周围的瓶子有躺着的,有立着的,形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酒液。
我拾起刚才这家伙摔在我脚边的酒瓶,唏嘘一声,度数蛮高的。“朱备,你就要这样子见我吗?不过这样也行呢,我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你,蛮有趣的。”
角落中的朱备身体剧烈一震,勉强撑着墙面费力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注视着我,嘴唇翕动,声音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我反问他,“我只不过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大叔,然后这个大叔苦苦哀求我这个心理医生拯救他那个为爱情失足的儿子。你也知道,我也勉强算是个老好人,于是我就来了......就这么简单,你还想要多复杂的答案吗?”
“原来如此。”他苦笑,“我也是知道永远不会是我内心深处的那个答案。”
一时寂静,许久,他才抬起他那张曾经帅气而现在略带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