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梦,那我想我什么都不会选。跟现实的痛比起来,我又何必沉迷在梦中......终归是要醒的,醒来还是会痛的。如果,可以,我想在曼陀罗花开满天际的时候,迎着你微笑的脸;如果,可以,我要随风而去,不带思念......】
“愿你个头!”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那破碎的手机壳在地面上画了几个圈后,悠荡到了徐归入的脚边。徐归入蹙眉,看着那教堂门口的人......她气喘吁吁,头发像是被狂风吹过后的凌乱,额前的刘海儿完全挡住了她的眼神,叫人看不出她眸中的东西。
“陈逸舟!”元祈第一时间认清了眼前人,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挡在女子面前,俯首轻声对她小声说,“陈逸舟,你想干什么呀,这是徐归入的婚礼,你就算再怎么对于乔和徐归入不满意,再怎么为阿玖打抱不平,你也不能来这儿啊......这毕竟是人家的婚礼......”
“我管他谁和谁的婚礼的!”
元祈怔住了,不是因为陈逸舟对他的咆哮,而是在长长发丝的掩盖下,她的泪容......
陈逸舟猛的将元祈推开,直奔刘景萱,疯了似得拽起刘景萱的衣袖,怒吼,“你那些破事我都不想管,你告诉我,你把笨玖关哪里了,啊?你关哪里了呀!”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被两人吸引。刘景萱迟钝的抬起头来直视陈逸舟,旋即又歪头望望那对满脸惊容的新人,绽放出笑容。
“怎么办呀......怎么办,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可为什么......可为什么我把你忘了呢?啊,还有你,我早该想到的,你全知道了对不对,白久玖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对不对。”
“阿......阿姨,什么意思。”于乔抛下手中的鲜花,颤抖着望着表情狰狞的刘景萱。刘景萱似乎也不想再隐瞒,所以对着于乔露出犹如春风拂面的笑容。
“乔儿,你不要叫我阿姨,这样我会感觉很陌生的......乔儿,我是母亲,我是你的母亲,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呀!”
像是轰雷一般,于乔瞪大了眼睛,全身颤抖着向后退,“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过,我母亲已经死了,我母亲为了和父亲在一起自杀了呀,不可能,不......”
“乔儿,你别怕呀,你不是因为发了场高烧忘了你母亲了吗?现在,我就在这里呀,我要把所有都告诉你,我亲爱的女儿。”她向前走了几步,到路过徐归入面前的时候,突然又向后退了几步,在群众喧哗中出自己的尖叫声。
“是你,是你,你这个恶魔,滚远点儿,我不会再让你玷污我了,滚开滚开!”
“妈!”徐归入不可思议的爆发出声响,“妈,妈你在说些什么呀,我是归入呀,你......”
“我知道你是徐归入!”她睁大她如铜铃般的双眼,抖了抖头,眼神阴翳。“你别给我装糊涂,我不是你妈,我不是你妈,我是方囡,那个被你无情玩弄的方囡!”
她哈哈大笑起来,可只是换来了徐归入长久的沉默,许久,徐归入才冷冷的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妈,我从来没听说过方囡这个名字......”
“是,是,你怎么会听过呢?哈哈,你早就忘了,你早就什么都忘了,哈哈。”
“徐归入......其实从来没有忘掉过什么。”陈逸舟面色幽冷的踱步到徐归入身旁,朝着他冷笑,“笨玖已经和我说了,什么都说了......一个下意识给她她喜欢的苏打水,而自己却习惯性的喝着普通水的人......如何叫忘。什么自觉接受洗脑,都是你为了避免伤痛的谎话不是吗,徐归入。”
看着徐归入别过去的眼神,刘景萱顿了顿,惊恐的捂住了头。“怎么可能。”再重复一次,“怎么可能。”
“两个人。我是第三个人。不知者无罪,第三者有罪。这些都是一些关键的证人留给我们的话,矛头都指向一个。其实一开始陈矢启和李天钧的留言,让我们都感觉他们是在指的人数,可是直到李天钧的第二句话出来.....也就是那句‘不知者无罪,第三者有罪’这句话让我们真正意识到,他们所说的,的确是人数......但是另一层意思的人数。”
“先从陈矢启说起,他是一个无知的执行者,也就是‘不知者’,陈矢启说自己是第三个人,而李天钧也说自己是第三个人,这是因为陈矢启根本就不知道李天钧的存在,而李天钧知道陈矢启的存在,但他认为陈矢启是个无罪的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