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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相思千行

长日饮,醉魄犹噤,前欢已去,新欢重甚,掷果行歌微无力,玉钗乱横筵前狂。

打了几番瞌睡,恍惚中听见恢弘奏乐,总算听见正殿内尖细嗓子吊起一声“宴毕”,盼到了苦闷的坐狱生活。

俄而,又一阵浑厚乐声响起,乐声停止,少顷,身边众女子栉比鳞次款款起身离开,我与白兰低眉在后鹅行鸭步有心远远落于人后。

只见正殿内只剩下应承宴席的宫人,不对,门口处赫然玉立的还有两个男子,看背影一个是元和,一个是置我于不顾的元吉。宫人拾掇清爽告退出去,我便欲上前质问元吉一番,谁知好巧不巧听见一番对话。

“皇兄,几千年了,那老儿还纠缠不放,这可如何是好?”元吉捶的那楠木金丝的门框闷声作响。

“痴人说梦,待吾去会他一会,断不能再受他掣肘。”不疾不徐的是元合大皇子。

一个忧心忡忡,一个面有愠色微现冷意。

看这架势,拉着白兰便欲行躲在正殿盘龙柱后,谁知衣裳牵牵绊绊令我为难,恰这时,元合冷声道:“出来!偷听可不是正当做派,再不出来休怪本殿下。”

心里暗骂十遍,白兰携我匆匆跪拜急乱不知所云:“奴婢们参见大殿下和主子,非诚心偷听,奴婢们恰恰从东暖阁出来,请明察则个。”

元吉张口欲言,元合颐指气使来上一句:“汝既不是贵妃妃嫔、王妃公主,亦不是云颠命妇女眷,据本殿下所知解,汝连上等奴婢都不算,是何身份混进云颠盛会?”

恁样刻薄寡思,提醒我身微命贱?!

元吉把我拉至他胸前,急急忙忙道:“她是我带来的,是我的...女人。”

啊,怨他带我赴宴却中途离场,害我轮番担惊受怕,再听这句惹他人遐思的话,怎不让我又恼又羞?欲行挣扎离开,他却圈的更紧,哎,看白兰那讶异的模样,就知此番说不清了。

一丝丝阴霾逐渐布上元合的眼睛,他一丝冷意缓缓溢出“哦,他的事情都未处置好,二弟就有心思儿女情长了?看来是为兄多虑了,皇上不急太监急。”

一丝热流从脸至白皙的粉颈,羞窘异常发不出一个字。元吉被这一激倒无话可说了,大袖一挥,扯上我便大踏步出殿。

看到元吉的眸海汹涌的似能把我吞没,多半是冷酷绝情,等等,似还有一丝心酸和纠结。莫非殿宴欢娱甚时恁重,我亦被云颠风物似景迷醉了眼恍了神?

熏醉螓首半仰看着元吉,继而呆呆看着脚下莲步纷乱,涌起恐惧、无奈、忧伤及种种心痛,整个云空幽暗无光,我和每次遇见苍天摆弄颇有戏剧性?

第一次见他时恰逢内心纯良懵懂,一袭白衣冠绝,竟在心里留下前尘后世的各种想象,和他的认识注定充满了戏剧性,惊鸿一瞥,竟再也无法忘记,想要忘却,却已在心里植下相思千行,多情总比无情恼,心里添上几许忧思,刺的人心生生作痛。

元吉看我迷离便来开解,说他中途离殿情非得已,又重申皇兄待他宽厚,为他之事忧心伤神尽力相担。问他发生何事忧心忡忡,他却说无甚大事。

他又道你若了解元合,定会对他喜爱敬重,脸色微红如云颠锦绣红霞,道一声未必,莲步更行匆匆。如诗如画的云颠,飘逸婀娜的云烟仿如织锦,元吉与我意兴洒脱。

之后他约我去看八路上仙九路仙姑十路地仙,还有那各分场的欢娱节目,前番提及的畅饮美酒佳酿,品鲜果妙舞,引以为流觞曲水行令踏歌,众行家操琴吹笙清谈妙论。

长宴耗尽气力且与檀离久,我说容回殿休息一番再抱檀前来。他递上玉箫,说这是最爱惜之物,若休息好吹一曲,他便现身祈瑞殿带我去赴颠盛会的各分会场,那里能人异士足够精彩,含笑答应。

许是云颠的酒太过醇香,衣裳上酒气迟迟不散,待与檀相聚后先沐浴一番。

在秘林时,夏日每日沐浴一次,冬日五日沐浴。母上给自己洗澡时总念《汤盘铭文》里“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五谷不食,汗孔全通,并无多少污垢,但毕竟是凡人之躯,沐浴还是必须的,尤其是练功之后香汗淋漓,不沐浴一番实是腌臜。沐浴虽是除垢纳新,洗多却伤自身元气,上师不主张每日练功完便沐浴,我嘴上诺诺心里却是自己打算独居祈瑞殿,奇的是殿后有一个明渠,引了隐隐暗香的桃花水注入池中,形成天然温水渠,到云颠后便日日在此沐浴,让我得了便宜,可安然在殿内沐浴,该感谢殿内的那位似母上的仙子。

在宴会上白兰约我下次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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