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幕，凌玄天心中毫无波动，失去了意识，完全的被本能占据了，战斗民族的本能便是好战，这种状态的凌玄天，必将是把面前所有的活着的生灵全部抹杀。

“轰！”

凌玄天化作一道光虹，直至那道大坑中，他感觉到了虚玄的气息，说明虚玄依旧还没有死，还存活着，本能所致，直接冲向虚玄所在的地方。

即便是虚玄，遭受到如此诡异的猛烈攻击，也不能说毫发无损，但也不能说造成多大的重创。

那道黑光，虚玄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感觉到过这种气息，那是一道道无边的黑暗，拥有着大恐怖！

大地尘土突然炸裂开来，一道身影轰开周围的石块，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面包含着忌惮，以及深深的担忧。那是虚玄，青莲剑被黑光侵蚀，腐朽了。

虚玄满脸阴沉，瞳孔紧缩，他看到了凌玄天极速而至，果然，这种状态的凌玄天比动用自在法的凌玄天还要强，尤其是那道狂暴嗜血的气息，无比霸道。

他深吸一口气，以圣玄力补全青莲剑所缺的所有部分，光芒大盛，通天彻地，隐约间，一股圣洁的气息浮现，还有着密密麻麻的纹络在空中勾勒着。

“青莲圣光阵！”

虚玄剑指苍穹，纹络所有的节点井然有序的连接在一起，既然是一种对付邪物的阵法，自然是一种比较复杂的阵法，但是在虚玄手中，却是如此的简单。

阵法内，圣洁光华喷薄，仿若仙人降临的仙雾一般，大道法则交织，圣洁光华居然不断凝聚，形成一道圣莲。

“轰！”

此时的凌玄天无惧，直接冲破屏障，一力破万法，光华四射，颇为圣洁，一拳攻陷所谓的阵法，圣莲被一拳轰爆，虚玄也因为阵法的沦陷而受了一点伤。

阵法的效果根本就不足以抵挡凌玄天的拳头，原先就是洪荒圣体，拳力无匹，加上诡异姿态，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哪个圣人天境能和他相比，那个是大千世界的修士也比不上他吧？

“什么？”

虚玄大惊，他脸色苍白，身形不稳，他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心中不由得有些恐惧，即便是挑战神死去，也没有这么惧怕。

且，不世天梯是可以复活的。

他心中惶恐，强如虚玄，心里也有一些阴影了，凌玄天那股气息太霸道，太渗人，心中不由自主的颤抖。

“快停下来，这不是你能驾驭的秘法，是邪恶的秘法！想想你老爹，想想你的女朋友，再想想你一直想寻找的真相！以及……你想带回来的萧韵月！”虚玄尝试让凌玄天冷静下来，说出他以前一直都不会说出口的一席话。

但如果他不说出来，凌玄天在混沌青莲与自在法的抉择上愈发的纠结，明显再在混沌青莲的加持下，比自在法更加的强大。

此时，凌玄天听到这段话，停下了动作，但拳风气势磅礴，一拳轰开虚玄身后的石块，又是一道巨坑！

虚玄不敢看身后，他知道凌玄天已经发狂，能制止他的，只有他的家人，毕竟自己与他交集太少了。

“老祖宗我问你，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凌玄天唇齿微张，嘶哑的声音说出这渗人的十个字，黑色的眸子在虚玄眼里，有着无尽的杀意，以及超绝众生的威严。

“说不上来么？那我说我所理解的正义。正义，不过是胜利者所定义的事情，失败者有资格说正义吗？一辈子都被欺压，和狗一样生存着……”凌玄天紧锁眉头，他想起了先前发生的种种。

虚玄沉默了，凌玄天说的确实没有错，就像他被神抹杀，神会说，神之威严，不容亵渎。他是知道的啊……

“我若秉持正道，就将被抹杀，但我也不会沉浸在这混沌青莲的力量之中，我拥有着最纯净的心灵，抱元守一法守护着我，我知道做一件事的度。”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我成长的垫脚石罢了。天若有情，静姐便在，可静姐被带走了，我便逆天而行，哪怕成修罗，我也要把她带回来！”凌玄天褪下混沌气息，虽然不能掌控这股力量，会被本能侵占肉体，但是收起这股力量也不是不可能。

“静姐……”

先前战力无匹，一力破万法的强大修士，此时想起了陈年旧事，也潸然泪下，如同普通小孩子一般。即便只是双十少年，也有着如此经历，实属残忍。

天若有情天亦老，可是这老天哪里眷顾过这个少年呢？

前前后后，族人，朋友，挚友，最重要的人，他都失去了不少，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