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菲八点零五分来到办公室，马白进屋时，她正喝第三杯咖啡。他面色憔悴，似乎整个周末都没有睡觉。他一只手里也拿着一个咖啡杯。说话前他看了一会儿戴菲，似乎有些困惑。

“你看起像要死了似的。”他大嗓门说到。“我有理由解释我这副熊样。你呢？”

她笑了。马白现在是没把她当外人看了，也就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了。她非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但使她不快的是自己没办法信任他，不得不靠自己的力量面对阿珍。他故意不睬她的问话。

“你看起来自我感觉不错。你将会给市长先生留一个好印象呢！”

他边喝咖啡边含糊不清的说：“好得真他妈的得了呢！”

“我说马白，除非你能早点抓住疑犯，否则市长不会青睐你的。他不想市民的视线整天盯在义务警察杀手身上。你有什么进展吗？”

被她这样一说，马白果然安静下来。他拿起桌上早晨刚到的日报，随手翻看，首页的文章标题十分醒目：

“臭名昭著的**绑架案十三年后的周年回顾。”他用手指弹着报纸上的文章“啪啪”作响。

“你真有闲心啊。这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他语气中带着责备。

“只是巧合而已。”她撒谎道。“我很早以前就计划着写这一系列的报道了。我为市长工作并不繁重。但也没有挑战性。你可以想象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无事可做有多无聊，于是我就给自己找点事做，打发无聊的时间。”

“你不能延迟一点写这些吗，或者，干脆作罢算了。我需要你把全部精力放在这件案子上，用你的洞察力跟我们探员提出问题，可能有些是我们未尝想到的。现在每个人都全心投入到案子里，我希望你也一样。”他态度十分严肃。

“你不必夸我。只要说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在这儿比一个摆设略强一点。不要误解，我不是抱怨，但我属实被排除在办案之外。你甚至没有让我来写文章引诱那个警察杀手。总之，我的调查已经完成了。我可以在睡觉时写这些文章。”

马白仍怀不满。“对不起，我之前没时间考虑这些。这些天来我忙的马不停蹄。虽然把你加入专案组里，确实忽视了你的作用。”他说话声音很大，猛喝了一口咖啡。“你不能自己去写东西来诱他与你接触。那样你就过于接近案子了，你没受过专业训练，很容易被罪犯识破。不过你说得对，我应该多跟你商量，你有你的见解，还有……”他顿了一下。“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我只是一个探员。眼下被任命专案组的组长，也许我不太适合这个身份。”

“马白，你知道，当你接受这个案子的时候，它就开始越来越棘手。陈斯或者麦克时时想操控专案组，但我知道，你绝不会答应。但你要抓住那个连环杀手的确也需要一些运气。也许陈斯和麦克会逐渐转变对你的敌意，然而形势可能在那之前就变得更糟也说不定。而且那文章不是还没有写嘛。你是对的，如果你认为我不适合写那篇文章也我所谓。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进展了吗？”

“不多，但很有价值。昨天根据罗根博士的建议，文章已经刊登在报纸上。我们严阵以待。看着这个罪犯能挺多长时间不出面。文章有意讥讽他说他毫不比那些他猎杀的对象强，居然扮演救世主的形象，十分可笑。”他停了一下。“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你可以自己去读报纸呀。”

“是呀，不过如果我是你专案组的一份子。你事先应该问我一声。就文章写得不错，可不能代表一切意见。像你说的，写新闻是我的专业，可是你却绕过我。”说着说着她明显恼怒了。

“你说得对！你看，我的确昏头了。你完全有理由气我。我向你保证，下一次我一定考虑周到，用我的脑子事前想一想，不是用屁股想。”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么见到什么效果了吗？”

“反响很强烈，虽然都不是我们想要的。文章激起了市民的勇气。写文章的韦文克简直电话听筒不离手了。不过打电话的大多是些义愤的群众，谴责司法队伍失职，造成罪犯满大街流窜，强奸，抢劫，却逃之夭夭，才制造出了义务警察杀手。”

“甚至有三个疯子声称自己就是警察杀手，但其实对犯什么罪都不清楚。其中两个在电话里说起没完，我们都查处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另一个表示想要见一见韦文克，向他证明自己就是凶手。我们把这三个人都抓到了。”

“明天我们谋划下一篇要刊登的文章。一定会把那家伙逼出来的。而我，希望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