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期,在远离首都巴科的南部小矿区,受到利马混乱局势的影响,一直没有离开的云诚,见到了神情憔悴的黄东;
这位一向稳重的总经理,最近这几天却是备受煎熬,此刻的他头发散乱,胡子拉碴、两眼无神,拉着云诚就是一阵抱怨,不停地责骂着这个荒唐的政府,还有那些搅乱局势的各方势力。
这也是最近一段时间黄东每天见面的必然,坐困愁城的他只能通过这样无益的行为派遣自己的烦恼;不过今天他的抱怨却有了新的主题,云诚听到了一个让人更加头疼的消息。
却原来是利马政府突然分崩离析,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竟然开始不顾一切地流亡,原因就是一直在北方作战的前线士兵突然宣布放弃作战,反而公开宣言要返回首都,推翻现在的腐败政府;
反叛的,不,不能说反叛,不如换一个词来说,阵前起义的士兵们发出的声明震惊了整个利马,整个政府都陷入了慌乱,更让那些高官害怕的是,士兵们发布的声明竟然取得了当地百姓和许多地方势力的支持;
说起来,这些士兵们早就不堪忍受政府盘剥,他们起义的最初原因甚至只是因为自身遭遇的不公正待遇:前线作战的时候,他们没有完备的补给,没有充足的武器,只能靠着自己不够坚硬的肉体却消耗对手的子弹;
受伤的人得不到救治,死去的人得不到抚恤,甚至就连过节的时候,本来应该宰羊庆祝的日子里,他们连羊都没有。
激怒的士兵们不再作战不说,甚至推举了自己的指挥官作为他们新的领袖,带领着他们返回首都,他们要求推翻现任政府的理由很是简单,无非就是政府腐败,百姓生活困苦等等。
起义部队的最高长官,利马野战军最高司令长官阿杜力将军,现在成为士兵们共推的领导者,他将带领着一万人的野战部队,还有两千人左右的沙漠骆驼骑兵,他们要进攻的政府此刻麾下只有六千多常规部队,还有一些散布在各地的宪兵和警察组成的杂牌部队。
这位阿杜力将军却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军人,他同时还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他领导了起义部队之后,制定的是传统的远交近攻的政策,首先同交战的北方两大势力取得和解,又频繁地接触一些地方势力,获得了这些人不参与较量的保证,等到四周局势稳定之后的,他带领部队放弃了原本在北部的基地,转道南行朝着首都进军。
在他们身后是北方独立势力的如影随形,东北部则是同样获得默许的组织在悄悄扩张,两个原本政府最大的敌人,在得到起义部队提出的合作协议之后,将会在三方默认状态下彻底的控制利马北部。
部队的南向过程更像是一场行军,他们经过的地方,所有的地方势力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人为这些士兵摇旗呐喊,也没有人为政府举起抗击的大旗;
当他们到达首都外围的时候,甚至只遭到了有限的抵抗,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更擅长作战的士兵们,很快就击破了政府方面仓促布下的防线;驻守的政府军士兵很快放弃了自己的阵线,加入到了行进的队伍,就连巴科的居民也自发走上街头,迎接这些推翻政府的主力。
总府的一干高层在得到士兵阵前起义消息的时候,就开始策划逃亡,他们很明白自己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支持者跟随他们去抵抗,于是,高官携带着自己的金银躲到了周边国家,逃亡前的总府领袖疯狂的向各个国家发出照会,寻求着国际的帮助,不过局势的恶化让他们甚至来不及等到外界的回复。
起义士兵的“游行”成功了,他们仅仅两天就占领了首都巴科,并且组建了独立的军政府,获胜的士兵们开始疯狂庆祝,他们终于获得了自己早就盼望的补给和抚恤金;
可惜的是,流亡领袖不会轻易地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在塞尔组建了流亡政府,同时在背后的宗主国支持下,呼吁全国人民抵制这种军事政变,并积极地蓄谋反攻国内的计划;
流亡者的后台,高卢以及世界强国米国也做出了强硬表态,他们不承认这种通过军事政变上台的政府,甚至还发出声明,要求军政府立刻下台,将政权还给“人民”,如果继续这种危险的行为,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将会直接进行军事干预。
利马的局势并没有像预想中那么可怕,经历过非洲政变的人都知道,其实有政治追求的势力,上台前和上台后都会极力谋求多方支持和局势稳定;
他们绝对不会像种族冲突或者外来侵略者那样进行无节制地杀戮,政变中的百姓其实最多受到一些出行的困扰,只有那些没有控制力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