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古老给云诚深入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世界的格局和势力分配,他说道:“按照现在的世界格局,我们从占有优势控制能力和完全影响力这方面来说,米州是米国的米州,那里就连欧洲国家的势力都很难插足,是米国的后花园;
中东地区成为欧米与毛子国对决的战场,近来不断出现的各国政权变更还有米国不断的军事威胁和打击都是这种争斗的剧烈化,许多国家无力反抗,最终只能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欧洲和南洲是欧洲传统的辖地,那里本身存在的多民族和各种纠葛,连他们自己都处理不好,仍然有着各种争斗的火药桶存在。
那么接下来,目前世界上博弈最频繁最复杂的其实就是非洲大陆了。
这片大陆真正独立其实也就不足百年,而进入能够自主发展和独立外交的时间其实也只有区区30多年,这里被人为划定的国家,因为各自的信仰、民族、区域地位等等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矛盾,虽然在一些有识之士的苦心孤诣下,成立了自己的联盟,但是利益和纠纷的存在,让这个联盟松散而无力,只能成为区域或者国家争衡的工具。
仔细分析一下,南部是米国和轮子国的地盘,这里的许多国家都是在夹缝中生存,曾经他们在非角强大的时候,借助着非盟的统一力量,试图建立新的世界格局,无奈还是失败了;
这些失去世界影响力的国家纷纷与各个大国建立合作关系,共同谋求自己国家能够在世界上占有立足之地,无奈他们力量实在太小,单独分散的国家,只能成为两个区域势力的附庸,在不断的混乱中谋求生存。
北非地区本来也已经在逐渐形成这种良性发展,特别是他们的传统宗主国高卢已经衰退的背景下,这些国家已经在某些时候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可惜的是,昙花一现,在前几年的欧米联合打压下,几个北非大国纷纷倒台,陷入了混乱和无序的状态。
特别是米国势力的介入,东、北非的形势出现反复,如今经过深入变革的北非国家,完全成为高卢和米国的应声筒,没有了独立的政治和经济主张。”
古老看看云诚神思的表情中带有着不能理解的疑惑,知道还需要更多的提示才能让他看明白其中的深意,于是古老没有停下,继续说道:“我说这些,不是没有目的的泛泛之谈,这些虽然只是国际的争衡博弈形成的大变化,但是结合你这几年的经历,我却发现了其中隐隐的关联。
你初到非洲的时候,这里的局势还算是平稳,你的经历可能更多的是个人的性质,但是随着北非的橙色运动引起的风云雷动,国际势力在这一地区的变化开始展现。
米国和高卢重新掌控了这片地区的实际控制权,而我们经过多少年努力经营的局面却只获得了一个黯然离场。
接下来这种“革命”以火炬传递的形势逐渐向中部蔓延。
首先是邦格的军事斗争,好在他们政府的能力还算出色,勉强恢复了控制,接下来是索里已经初步稳定的局势出现反复,在国际制裁下重新走上了分崩离析的道路,目前已经彻底成为海盗之国,成为所有国家头痛的藓疖之患。
塔亚则是接连经历军队反叛,多次的内部政变让这个沙漠之国再也没有了国际影响力,只能靠着残留的经济基础蹒跚前行。
再然后,梅纳政变,这个中部最强悍的国家,意外地获取了胜利,这才在整个中部链条上打造出一个断裂的关键点。
接下来就是布当的南北分裂,控制石油经济的北方政府最终忍痛放弃了资源丰富的南方故地,这才能够逃脱西方大国对国家的残酷封杀。
还有肯亚的暴恐,利马的政变和恐袭,都是这个大舞台上演出的一幕幕分折曲目。
再仔细和你说,这些国家主要的依靠都是自身重要的地理位置和资源,而在动乱或者战争中,遭受损失的往往就是那些没有准备的外国人,他们在付出了无数辛劳和汗水之后,获得的一切成果轻易地成为了被人攫取的战利品。
我通过这些宏观上的讲述,就是想告诉你,你所经历的正是这一场博弈和争衡大潮下,一股股浪峰中那一朵朵拍打的浪花,而你只不过是小水滴中的一个,卷入的是一场宏大到你无法控制的风暴。”
古老说完这些,有些气喘,他的身体因为长期在艰苦之地生活,有了一些不太健康的病变,不过这位老人倔强地拒绝了上面安排的修养,依旧拖着病体活跃在这片古老的大陆上。
听完古老讲述的云诚却已经彻底茫然了,他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这种大战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