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天亮,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秦曼娟和郭铁山正站在我床前,笑吟吟地看着我。
见我醒了,郭铁山坏笑道:“你们没住一起?”
秦曼娟脸一红,借口倒茶,转身出去了。郭铁山哈哈一笑,表情暧昧。
我白了他一眼,道:“谁像你啊,满脑子淫秽思想,刑警队大队长是怎么当的啊?”
郭铁山呵呵一笑,道:“老百姓就需要咱这样的,没办法。”
我笑骂:“需要你个大头鬼啊。我问你,昨天抓的光头,审完了吗?”
郭铁山点点头:“审完了。我正要问你,你真的不认识这个光头?”
我把碰到徐和尚的那段经历讲给郭铁山听了,然后说:“我和他只有这一面之缘,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确实不知道。”
郭铁山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个光头叫徐家全,别人都叫他徐和尚。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肯透露。现在,他还被关在拘留所里。”
我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这个徐和尚既然是许教授的远房侄子,那许教授是不是不姓许,本姓徐?”我看着郭铁山的眼睛,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因为这个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郭铁山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震。徐教授,徐和尚,徐家智,徐莫野,徐盼归……这许许多多的事情纠结到一起,似乎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了起来。看来这一切都和那本《徐霞客死亡游记》有关。
一想到《徐霞客死亡游记》,我脑子里轰的一下,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问郭铁山:“你问没问那个徐和尚,他到许教授的别墅去干什么?”
郭铁山摊开双手,无奈道:“我问了,他什么都不说。”
我想了想,道:“咱们还得去一趟许教授的别墅。”
郭铁山奇道:“还去那里干什么?咱们不是已经捉住徐和尚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道:“徐和尚去许教授的别墅做什么?”
郭铁山奇怪地望着我:“我哪知道?”
我沉声道:“他显然是去那里找什么东西,而那件东西对他来说非常宝贵。那件东西一定被许教授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徐和尚似乎已经知道了放那个东西的地方。”
郭铁山兴奋起来,问我:“那个东西在哪里?”
我道:“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徐和尚进屋以后,站在那个鱼缸前面,正要将手伸进去的时候,被我们抓了?”
郭铁山点点头,道:“是啊。然后呢?”
我苦笑,看来这个郭铁山真的不适合当刑警队大队长,明摆着徐和尚手都伸到鱼缸里去了,显然是因为他认为东西就在鱼缸里面啊。我对郭铁山说:“咱们现在再去许教授的别墅一趟,到了那里,你自然会明白。”郭铁山点点头,驱车载我和秦曼娟来到许教授的别墅。
一进别墅,我就大步直奔鱼缸而去。望着水中那两条摇头摆尾的金龙鱼,我有种预感,那件东西一定就在鱼缸里。
我深深吸了口气,将右手慢慢伸进鱼缸,探入细沙之中,慢慢搜寻。我的手在细沙中游走,突然触到一件四四方方的东西,大约有一指来厚,好像是一本书。我心中一喜,抓住那件东西,拿了出来。
郭铁山和秦曼娟又惊又喜,急忙围了过来。我慢慢解开那包裹在外面的防水胶带,赫然露出一本《徐霞客死亡游记》。想必跟徐家智手中的那本《徐霞客死亡游记》一样,这一本里面也有半张残图。我对郭铁山道:“咱们可以回去了。”
回到宾馆后,我将这本《徐霞客死亡游记》放在地上,掏出打火机,把书点着,看着书慢慢烧掉,剩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用水将那团东西冲洗干净,用布擦干。如我所料,上面果然印着一幅地图。地图上绘着两个大洞,连着两个隧道,像两条长龙般自东向西蜿蜒。地图上还有几行小字,前面的字迹已然模糊不辨,只能看见后面几个字——云之南,双龙之洞。
我将这块油布地拿给郭铁山和秦曼娟看。郭铁山皱皱眉道:“这什么云之南,是不是彩云之南?”
我心里一动,道:“不错,很有可能就是彩云之南,云南。不过我没听说云南有什么双龙洞啊,你们听过吗?”郭铁山和秦曼娟对望一眼,都摇摇头。我心想,要找到双龙洞又要费一番周折,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确定许教授到底是不是我们徐家的人。我问郭铁山:“许教授的遗体现在哪里?”
郭铁山道:“现在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听说许教授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