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云层闪过一道蓝色闪电,随之而来的就是雷霆万鸣,振聋发聩,万里晴空却不见一滴雨滴下来。新城的营地,侍女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手忙脚乱地往里面送东西。
一盆盆的水送出去,一叠叠的纱布送进来,躺在床上的珂安夫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天呐天呐!这小子这么脆弱为什么还没挂掉?”
托激动地在帐子里走来走去,侍女们慌张地绕过他接着给术者递去纱布。被包成木乃伊的珂安夫还昏迷不醒。托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裳,左右看了看。
“将军,您轻点,轻点。”术者着急地绑好纱布,托哼地一声走开,“有那么脆弱吗?”
术者给珂安夫包扎好,对旁边的侍女们说:“再打一盆热水来就行了,药煮好之后再端来。”
“是的,术者大人。”
“这家伙怎么样?”
术者一边净手一边回答托,“哎,珂安夫大人的伤势十分严重,失血太多,不过您请放心,大人他没有生命危险。”
“早说嘛!”托不屑地站了起来,“坎库。”
“是,将军。”
“小修罗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坎库向外看了看,“属下不知。”
托大步往外走,“那我去腾老那错接她,你在这里看好珂安夫吧。”
“将军,修罗大人有托丽加妠小姐跟着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看不见她我都呼吸不过来了!坎库你别跟着我,我一个人去!”
托说着已经牵过了马匹,坎库急忙拦住他,“将军,珂安夫大人还昏迷不醒,您这个时候要是走了......”
“喂,坎库!”托坐在马背上眺望远处,脸色微变,坎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托马上调转马头,“那个最前面的人是不是帕达礼?”
“好,好像是帕达礼大人,将军!您要去哪里将军!”
托急忙驾马准备离开,但转眼帕达礼的队伍已经堵在了门口,托正要往另一个方向跑,坎库却拉住了他马背上的缰绳。
“放开我坎库!”
“来不及了将军,”坎库忙拦住他,“还请将军下马迎接,珂安夫和修罗小姐都不在的时候,您这么走了我们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关我什么事!”托拿出大刀,激动万分,“再不放手我砍你了!”
“四哥!你又在干什么啊!”
托青筋暴起,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个时候跑出来耽误时间啊!他举着大刀正要给来人一刀,刀刃刚刚落下,那人就已经跳到了他的马背后面。托另一只手向后挥去,那人不慌不乱地翻了个跟头落地。
“四哥,是我啊!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挥刀的,万一伤到了我帅气的脸怎么办啊!”
“赛尔迪曼亲王。”坎库鞠躬行礼的时候还不忘紧紧抓着托的缰绳。
赛尔迪曼点了点头,青色的头发让空气都变得清新无比。托抬腿就往赛尔迪曼脑袋上一踹,赛尔迪曼得意地闪开,摸了摸他宝贝的脸,激动地说:“四哥,修罗呢?在哪?”
托别过头不说话,帕达礼的队伍已经进来了。他正准备开口,赛尔迪曼却急忙说:“啊!对了,国王陛下让科左伊和麦傍去依尼做祭祀,顺便让我来看看新城建立的怎么样了。”
“我知道。”托扔了缰绳从马背上滑下来,帕达礼已经带着科左伊和麦傍过来了。
帕达礼和科左伊纷纷鞠躬行礼,“托亲王。”
托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盯着他们身后的麦傍。麦傍一袭蓝色外衫缓步走来,规规矩矩地站在托面前,脸上不带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是一张认真的脸。如果说西古斐斯是因为慵懒和觉得麻烦才不喜欢多说话,而这个人就是从骨子里传出冰凉的气息。
“托亲王。”
托退后一步,看见麦傍这么循规蹈矩的模样他就觉得恶心和发麻,他摆了摆手,“要看快看,没事赶紧给我走,我很忙的!”
“是吗。”
托青筋暴起,“你想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科左伊一手放于唇边,轻笑,“托亲王还是跟麦傍大人合不来呢。”
“嘘!”帕达礼瞪他一眼。
坎库尴尬地把他们都请到帐子里休息,赛尔迪曼哭哭啼啼地绕在托旁边不停地问着修罗的事。托一把抵住他的脸,跟他保持距离。
“四哥!你快告诉我修罗去哪里了嘛!”
托歪着头不想理他,他泪眼汪汪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