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碎了一地的杯子扎进舞娘光着的脚里,赞西大手一挥,舞娘连忙退了下去。
桑贝跪在赞西面前,额头与地面触碰,平静地说:“殿下昨日一直不知去向,直到刚刚老夫才得知您在这里,就马上赶过来告知您了。”
赞西奇怪地说:“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惶恐,是殿下高估了老夫。老夫只能预料别人想知道的事,而不能预料老夫想知道的事。”
“预料预料,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请殿下稍安勿躁,这个小小的失误不会影响我们的大局。”
赞西听他这么说就稍稍安心一点了,抬了抬手让桑贝坐下来,“没想到佛凯尔基竟然会被杀,安什尔这招太狠了。不过我的目的也不是真的为了跟他们谈判,就是可惜了佛凯尔基。”
桑贝说:“佛凯尔基大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就凭安什尔一介女流,应该不会下这么毒的手。”
“你的意思是?”
“诺亚的援军到了,而且来的是位大人物。”
“我要知道是谁。”
桑贝站起来向赞西微微屈身,“请殿下放心,老夫已经算过那人是谁。”
“是谁?”
桑贝回想说:“那人一头褐色短发笑容狰狞,双眼泛红,手持两把大刀,杀人凶猛在无形之间。”
赞西想也不想就说:“我昨天好像见过这个人,”他侧头对身后一位女子说,“把那幅画像拿出来。”
看那女子的样子正是卢清,不过一会儿它就把画像拿了出来,画像上的人正好和桑贝说的一模一样。桑贝细细看了看,说:“没错,就是这个男人。殿下,您为何有他的画像?”
“这是半年前我的好哥哥弄来的,”赞西靠在一边,指着画,说,“这个人是卡拉狄曼王国的亲王,叫托,半年前我见过他一面,简直就是个疯狗。能二话不说就杀了我们派去的使者,破坏王国之间的条约的人,我想真是也只能有他了。”
“殿下,既然知道这人的品行,那么就可以对症下药。我们这边不是也有一位亲王在吗?”
赞西突然想起来桑贝说的人,惊喜地说:“卢清,那个人死了吗?”
“还有一口气。”
“给我把他养好了,我要给托送去一份大礼。”
“是的,殿下,我马上去办。”
赞西心情大好,吩咐说:“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叫舞姬回来接着跳舞。”
卢清才出去没有多久,舞姬都还没出来,她就急急忙忙地回来了,“殿下,殿下不好了!”
“慌什么啊卢清,来,先陪我喝一杯酒。”
卢清面色微微发白,急忙说:“安什尔带着人马上就要到依尼了!”
“是来求和的吗?”
“好像不是,她带着很多兵马,各个手持武器身穿铠甲,像是来攻打我们的!”
赞西放下手里的酒坐了起来,“桑贝!”
桑贝不急不慢地说:“殿下稍安勿躁,他们一时半刻还不敢盲目进攻,等老夫前去探一探他们的来意。”
“好,卢清,你一同前去,保护桑贝大人。”
卢清鞠躬受命,“是。”
狂乱的风沙无情地带走沙漠里孤独的人们,奔驰的骏马踏过金黄色的沙漠带过铜铃清脆的声音。没有骏马的脚印,远处的天空呈现阴沉的云朵,灰暗的天空之下有狂风席卷的震动。
穿过龙卷风的袭击,金色的长发在重生的太阳光之下显得格外耀眼。刚刚进了巴答的大门,就有不少人过来将他们拦了下来。渡孟非正要下马车,科左伊忙拦住他,掀开一点点帘子看向外面。
千也娜护住修罗,她下马来走上前去。
三五个男人站成一排,其中一个往前走了过来,说:“受巴答城主,安什尔大人的命令,巴答暂时封城,任何人不得进出。”
千也娜拿出一面令牌,“我们是诺亚的女官,是为西古斐斯殿下办事的。”
“除非你有西古斐斯殿下的令牌,不然不能进去。”
“这可是国王陛下的令牌。”
“可这上面明明是王子殿下的令牌,并不是国王陛下的令牌。”
千也娜收回令牌,这的确是煞爱利还是王子的时候的令牌。她退了回来低声在修罗耳边说了几句话,她从马背上滑了下来走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