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初次见面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有感觉,邵晓乐对于现在的自己很羞愧。
眼看慕思辰就要吻上自己的唇,邵晓乐竟是不由自主的往前凑了,然而,她没有料到的是……气氛这么好的时刻,慕思辰竟主动推开了自己。
邵晓乐还没有反应过来,慕思辰的那一推又是大力,即使柔软的床也足够让她头昏了好一会。
“出去……”
慕思辰颓然的坐在地上,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盖住了所有的表情。
“我……”
邵晓乐想说什么,却被慕思辰打断。
“我叫你滚!”
慕思辰的低吼终于成功的让邵晓乐气愤地跑出了房间。
慕思辰痛苦的扶着额,另一只手早已成拳,尖锐的指甲几乎刺进手心的血肉。
为什么……
为什么非她不可!
他终究忘不了她……以荨也好,安以诺也好,都是他命中逃不过的劫。
邵晓乐离开之后,慕思辰久久的坐在床前不发一言,他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安逸诺的脸,安以诺的笑,从前的,现在的,那分冷漠也好,那份倔强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毫不留情的占满了他的思绪。
他需要冷静!
慕思辰烦躁地走进浴室,直接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
但是……没用,这些完全没有驱赶他脑海中的那个人。
“该死!”他低咒,怒不可遏的扔掉莲蓬头,走回房间。
不知不觉,太阳早已落山,房内的灯光却亮得刺眼,他关掉灯,走到落地窗户前,靠着墙壁坐下,风吹了进来,撩起帘布,柔滑的布滑过他的脸。
外面月色冷清,慕思辰穿着湿透了衬衫与西裤,冷风透入,鼓吹着他被冷汗浸湿的衣衫,一阵透心的凉,他却不想换下衣衫。
他伸手拂过额头的发往后撩去,片刻,那不羁的碎发又荡了下来,几滴水珠凝聚在了发尖。他并不在意,只是望着窗外的月光,眸色冷漠。
这一切或许都是他自找的,以荨也好,安以诺也好,他谁都想保护,谁都想占有,结果……他谁也没保护好,谁也没能留在他身边。
他曾经很恨慕少阳,他觉得是慕少阳拆散了他与以荨,是慕少阳拆散了他与安以诺,他想要报复,结果慕少阳轻易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在……孟雅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慕氏企业送给以诺,地下赌场送给以诺,这些都是他为了赎罪才做的,可是……这真的能赎罪吗?其实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能,以诺不会到现在都还恨他。
是啊,他能渴求什么?
安以诺全家都是因自己的父亲才死的,这样的深仇大恨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忘记,回到自己的身边……
现在,即使那片铀矿能得到手,也回不到曾经了。
她恨他,恨得甚至想杀了他,这些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指向他们的结局似乎注定只能这样了……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慕思辰抬手掳过自己的发,修长的手指覆上自己的头顶,穿插入层层墨色发丝,手心冰凉的触感浸入心肺。
人生,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慕思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头痛得厉害。
很幸运的是……他发烧了。
发烧了,思绪迷离了,总算不用去想那些揪心的事。
医生开了药,并让他注意休息,慕思辰给慕思琪打了电话,说是有点发烧今天不能去公司了,慕思琪一听说他病了,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直接回了家。
进屋的第一句不是问候而是窃笑。
“你这铜墙铁壁的身子也会经不住啊。”慕思琪说着走了过来,一边把手放在他额头探了探温,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她都几乎跳起来,“怎么这么烫。”
慕思辰脸色苍白,俊逸的容颜染了一丝病态,竟也有种别致的韵味。
“已经好多了,你别大惊小怪了。”相比起平日的声音,现在慕思辰显得有气无力。
“我去叫人过来。”慕思琪说着就要起身,慕思辰赶紧拉住她。
“没事,刚吃了药,一会就能退烧了。”
慕思琪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迈着修长的腿走到矮桌上拿了苹果削了起来。
“你怎么会感冒呢?”
慕思辰不想回答,便道,“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