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思辰的声音低哑得颤抖。

有谁在拽着自己的衣摆，他低下头，却见小鱼儿正红着眼眶仰望自己，“没事的，老妈只是在睡觉，所以没事的。”

此时，不管慕思辰有多悲痛，他都必须肩负起一切，在孩子面前，如果他不这么做，那小鱼儿该怎么办，如果他都不坚强，小鱼儿要如何坚强。

慕思辰扯起苍白的笑容，轻轻摸着小鱼儿的头，双手却在剧烈颤抖，低声呢喃，像是在对小鱼儿说，又像是自我安慰。

“嗯，没事。”

走廊的阳光亮得刺眼，像平常那样，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没改变……

手术室内。

“心率过低，准备电击。”

她沉浸在某种黑暗之中。

似乎有谁在说话，很嘈杂很嘈杂，分辨不清是谁的声音。

充斥在鼻尖的是刺鼻的血腥味。

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她的心脏，但，那只是一种很渺小的感觉。

手术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对于在外面等候的慕思辰与小鱼儿来说，漫长得像是几个世纪。

终于，门被缓缓打开了。

慕思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

“老妈……”小鱼儿轻轻呼唤着，紧紧握住慕思辰的手。

被人推出手术室，接触到的日光有些刺眼，安以诺睁开混沌的双眼，微微张开了一下，却又不得不闭上，眼睛受不了这么灼热的光线。

“请不要睁开眼睛，会烧坏视网膜。”推着她的护士提醒道。

其实安以诺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她还无法意识到任何事，凭借的只是自己的感觉，不管是思绪还是脑海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