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满怀的委屈和质问都说不出口,只是无声的滴着眼泪。灵偏过头去擦眼泪,眼泪去依旧不干。“灵”风轻轻的抱住了灵。
“什么都别想好吗?就现在,就我们两个,就这样在一起。”两个同样冰冷的身体互相依偎着,无边的洪荒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却又那么的执着。风依旧吹着长得肆无忌惮的荒草,整片整片的荒草轻轻的摇晃,像是在唱一首挽歌。
“风,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吗?”灵松开环在风腰上的手,“不是不喜欢,只是,灵,我有我的想法,只是不想你按你的想法去做,灵,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我只希望可以很快乐的在一起在最后的时间就好了。不管多久,总有一个终点,终点来得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呢?灵,我和你一起吧,不管到哪里,不管活着还是死去,我不会后悔的。
灵,如果你是我,你会愿意一个人这样活下去吗?我知道你说的,以后我会再遇上别的人,会再过得开心,但是,灵,我呢,现在就想陪着你,不想想以后,就算是一个很幼稚很可笑的想法,也请你理解我好吗?”
风依旧抱着灵,把头靠在灵的肩上,呼吸着沉重的黑夜里清冷的空气。有风刮过,轻轻浅浅,掀起了片片的涟漪。
呼呼呼,风刮着,好一阵的沉默,远处的灯火似乎也那么恐惧的逃离了这片沉默,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风,”灵总算开口了,“好,我们走吧。”灵淡淡的从风的怀里脱离出来,灵从风的身旁擦过,沉思地往前走去。
风转过身,只是跟在后面,微笑着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黑夜里穿行。月光清明了些,凉凉的洒在地上,斑驳出一地的回忆,“风,我们回去吧。”灵忽然转过身,宛如昙花慢慢地舒展开来的清冷而又甜凉的笑容在灵的脸上绽放开来。
“我们回到最开始的地方,走回去,好吗?”灵像个孩子一样,眨着如谷里溪水一样的眼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似的。
“好。”风刹住脚步,一霎那,竟觉得笼在月光下的灵是从月光里升腾起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我们回去吧,我那个小屋子应该还在等我,不过得收拾一下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看别人都是做妻子的弄这些东西的吗?交给你了。”风走上前去,释然地笑着牵起灵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我不做这些东西,麻烦。就让它乱吧。”灵好笑地低头笑了,“妻子?”灵思索了一小会。
“灵,我们回小屋以后,结婚好不好?”风被妻子这个词吸引住了,“我们举办一个婚礼吧,就我们两个的婚礼,你正式当我的妻子。”风绕到灵的前面,兴奋地说着,“要准备什么呢?”风轻快的往后退着。
“话说,我还没成年,在我们那个世界是不能结婚的,而且妻子这个词一般用作书面语,叫着很怪,老婆什么的就更不喜欢了,所以,不要。”灵摇着头,嘴角不可遏制的上扬着。
“哎,我叫你还是叫灵,有什么,或者你可以像那些女的一样叫自己叫妾身、臣妾什么的。再不然,你要不要跟我姓,叫风灵好吗?”风像是在很苦恼的思考着,用手敲着脑袋。
灵轻声笑着,帅气地咪了眼睛,看着风,“风是你的姓吗?不是名吗?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啊,还有,妾,这种词也用在我身上吗?风。”灵一步一步的逼近风。
“呵,呵呵。”风笑得很灿烂,“灵,追到我,我就跟你姓,追不到,你就跟我姓,一、二、三。”风拔腿就跑。风在他耳边疾驰,呼呼地刮得很响,“无聊。”灵撇过头笑了,“你说的。”灵甩开手,奋力追了上去。
奋力地奔跑的两个人身后是被抛得越来越远的万千灯火,越来越近的是逐渐明晰的终点。“灵,你要输了。”风停下来,冲落在后面的灵喊了一句,摆了个鬼脸,又得意地往前手舞足蹈的跑去。
“真是。”灵加快了脚步,升腾起的暖意渐渐的把身上的寒冷驱走了。身后的荒草依旧独自摇摆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如同暮秋在微凉的天空中飞翔的蓝色蝴蝶,知道自己即将到达生命的终点,所以飞得格外的肆意,绝美中有一种绝望在蔓延。风和灵也是,回去的这一路,速度很快,不想太多,只是随心所致,只不过几天,就回到了那久违里的小屋。
时间在这似乎是静止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跨过依旧轻轻的往前流着的小溪,踩着青青的野草,面前的小屋依旧那样安静的伫立着。似乎一直在等待着风和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