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握住灵的手,“子言,这里所有的人都听你的又怎么样呢?你统一了这个世界以后你又要做什么?还不是一样的无聊。”灵温温地笑着,安静地倚在风的身上。
“这是我的事,你只要把你答应的东西给我。”子言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地看着灵。
君竹和司空徒也围了上来。
“子言,我不能给你,虽然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人毁了它,就像你毁了司空徒和君竹。”灵看向已经没有了彼时记忆的两个人,心里不是不难过。
“你知道,不给我的后果,他会消失。”子言胜券在握地傲然看着灵。“我知道,但是子言,想不想知道你所谓的掌控的国家,现在在发生什么?”看着子言忽然眯紧的眼睛,灵缓缓地吐出一字一句。
“我这一路你都派人跟着我,那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一路虽然有很多仇人,比如被你利用的小七,白是因为她消失的。”风握紧她有些颤抖的手,安慰地笑了笑,很是平静地看着有些红了眼的子言。
“我也有很多朋友,你知道的,”灵轻笑,“我让他们在这个世界撒了无数的我们那个世界的植物种子,还在所有的水源里倒了我那个世界的水,虽然少,但是只要有一点点我们那个世界的东西,接触到的人都会知道自己大概什么时候会消失。”灵的声音清浅。
子言的眼神却是一点一点的更凛冽,冰冷。
“还有,那些植物会长大的,以后,可能,想消失的人可以自己让自己消失。你没有要挟他们的手段了。今天我的婚礼,有一半是为了让你来这,让那边的事更好的进行。”灵的声音小了下去,她忽然觉得子言很可怜。她和风这么对他,原本灵只是打算自己做这件事情,可是风,却是瞒不了了。而且怎么能因为她让这个世界变得乌烟瘴气!
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子言的目光却也是同情。
“你们该死。”子言许是气急攻心,整个眼珠都似乎变成了红色,怎么不会呢?即使别人觉得很是不堪,无趣,可笑,自欺欺人的愿望,却是他这千年以来唯一的,唯一的支撑。每个世界都有如宿命般令人无措的悲凉,在那个圈子里,明知不可能得胜,却是永永远远的有人在反抗,在抗争。
灵不躲闪,只是看着他往前。
风也安静地站着。
两个人的白衣在风里交缠在了一起。
互相紧握的手依放开了,不是怕,只是坦然面对。
刷,风的剑出鞘了,灵的长鞭也舞了起来。
“你们该死!”子言重复着不断地靠近,眼睛越来越红了,明明是颇具气势的黑色宽袍,风和灵却是像看着一个绝望的黑洞,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甚至不忍心动手,只是由不得他们。
子言腾空而起,手里的剑就要刺过去。
可忽然伸出左手,他惯常拿着的扇子里尖利的针飞了出来,猝不及防!
下一秒,风就挡在了灵的前面。虽然用剑挡掉了几枚,可却还是有一些硬生生地刺破血肉之躯扎入了身体里,风咬着牙,还是朝舞着剑的子言冲了上去。灵却愣怔地还没反应过来,那针是都飞到他……
针一直扎在风的体内,随着激烈的打斗,不断的有鲜血从风的身体里涌出来,染红了白袍,像是开起了嫣红的花朵。灵的脸色越来越冰冷,毫不客气地用鞭子捆住了朝她冲来的君竹和司空徒。
“我不想伤害你们,对不起。”灵收回鞭子,却又缠上了君竹和司空徒的脖颈,灵闭上眼睛,狠命一勒,君竹和司空徒应声倒下,“对不起,我需要我的鞭子。”
灵朝着打斗在一起的子言和风奔了过去。随着她的意愿,鞭子轻巧地缠上了子言,子言发狠地抓住鞭子,一双猩红的眼睛里恨意在不断的涌动,死死地盯着灵,却是动弹不得。
“对不起,子言。”灵咬得嘴唇流出血来。现在,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子言了。是她,毁了他千年的执念,白和他其实是那么的像。
是她毁了白对流烟的执念,又是她毁了子言为自己找的执念,还有蝶衣,小七,这些人的面孔在灵的眼前浮现,灵苦笑着,低下了头,眼泪滴滴落下,蜿蜒而下的还有嘴角的血。
风也停了下来,体内的针让伤口迟迟没办法愈合,鲜血还是不断的涌出来。可是望着灵,他却感觉得到那痛苦似乎更甚。“灵,这不是你的……”
话的尾音还没断,他的剑已经插入了子言的体内,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又是一次狠命的动作,身体似乎被体内的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