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信念受到了冲击的韩冉垂头丧气的来宋玉华这里寻求安慰,宋玉华好生安慰了他一通,好歹是让他重振精神。
见他重展笑颜,宋玉华才放下心来,“可算是笑了,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可是被你吓坏了。”
韩冉情绪稳定之后,才想起自己方才忘情失态,也有些窘迫,便抿抿嘴不说话,只拿一双凤眼水汪汪的瞟着宋玉华。
宋玉华便转移话题,“听你这话的意思,皇上对继皇后用情极深?可我瞧他对聂淑妃才是真正的放在心上宠爱呢。”她疑惑道。
韩冉勾唇一笑,摇摇头,“我父皇的情爱,看似深重感人,其实虚无缥缈。”
“这话怎么讲?”宋玉华奇道,在她看来,皇帝对聂淑妃够好的了,绮罗失手害死五公主,他都能轻轻放下,由此可见聂淑妃盛宠。
“继皇后是宋伯父当年亲自替父皇赶赴边城,向平西侯提亲迎回来的,可她死后不到半年,聂淑妃就被他大张旗鼓的以高位迎进后宫,彼时继皇后留下的三皇子刚刚失踪,而聂淑妃据说在姑娘的时候,与继皇后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所以当时平西侯气愤不平,就直接派人到京城把二哥抢回边城,说是担心没娘的孩子没人照顾。”
韩冉一面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鬓发,一面柔声叙述道。
“喔,怪不得三郎哥哥和四皇子是同年生,”宋玉华说着一顿,神色严峻的从韩冉怀中爬起来,“同年生?我记得三郎哥哥是春天的生日,四皇子是---”
“四皇子是过年前生的。”韩冉淡淡的回答她。
宋玉华怎么掰着指头算都觉得不可思议,“三郎是三月的生日,那半年之后,也就是秋天,可四皇子是过年前生的?”
“怀胎十月,难道皇上和聂淑妃在继皇后难产而亡的前后就已经---”她捂着嘴巴惊恐的问道。
待她看见韩冉默默点头之后,她的惊恐多半变成了义愤,“她们不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吗?怎么会这样呢?”
韩冉感叹了一声,“我没见过二哥的母后,但听说她是在边城长大的,未嫁人之前还曾和父兄一起上阵杀敌,想来应该是个坦荡直爽的性子,她就不该踏进京城。”
宋玉华瞬间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在边城骑马扛枪的飒爽姑娘,却被困在皇宫高墙之中,难产而亡,当时或许丈夫正在和闺蜜暗通款曲。
或许是因为同是女子,又或许是因为莫名而来的兔死狐悲之感,宋玉华对未曾谋面的继皇后产生了同情之心,而且她对韩朗当年为何会流落在外也有了怀疑,“三郎哥哥说他当初是因为有人迫害,奶娘才被迫带着他离开宫里。继皇后死后不久,三皇子就失踪了,那迫害他的人该不会就是聂---”
韩冉捏了捏她的手,“你知道就可以了,暂时别告诉别人,宋伯母也不能。”
宋玉华窝在他怀里,刚想说话,就听得外面传来声音。
红鸾正笑着应和着来人,“是哪阵风把妹妹吹过来了?”
“姑娘方才走的急,连金饰都忘了拿,夫人便让我送过来。”说话的女子正是宋夫人房中的一名大丫鬟。
她素日与宋玉华也是相熟的,便熟络的想托着盒子进屋去,红鸾见事不好,忙扭身拦在她前面说笑,“妹妹这么着急做什么,咱们姐妹好几天没见面,先与我说几句亲相亲相。”
丫鬟奇怪的看了红鸾一眼,“姐姐今日可是糊涂了不成,就算你想我想的紧,那也要等我把夫人交待的事情办成了再说不迟啊,非要等这一时半刻的不成?”
红鸾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见她慢慢朝正房走去,心一横,扬声唤道:“姑娘,夫人派秋妹妹过来给您送首饰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书房传出一声咳嗽,她这才笑嘻嘻的上前拉住秋儿,“姑娘在书房看书呢,你可不能跑错地方。”
秋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向书房走去,红鸾上前帮她掀开门帘时,宋玉华正赤脚裹着毯子斜靠在小榻上读书,书房内别无他人,她刚想放心,就注意到小榻下面露出一截青色的一角,忙拦在秋儿眼前,朝宋玉华挤眼示意。
宋玉华会意,腿一踢,半张毯子便从小榻上垂落下来,正巧挡着那截衣角,“瞧我,方才走的太快了,竟把这个忘在母亲那里了。”宋玉华示意红鸾把盒子接过来,“劳你多跑一趟了。”
秋儿笑着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想到,“不是说红鸾姐姐发烧么?我怎么瞧她像个没事人似得?”
宋玉华愕然的与红鸾对视一眼,忙笑道:“是